知道我那会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儿是什么嘛?”
王成摇了摇头。
“我在潭江的江边,看了眼手表,指着江变一处违建对她说,你不喜欢这个违建,你觉得不好,行,明天早上这个违建就不存在了。”
“说罢,我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一早我亲自开车带他去江边,果然,已经变得那么自然了。我特别享受她崇拜我的目光。”
“对了,你知道吗?我对一些势利眼干部有着深恶痛绝的厌恶。我还是公报室的一名普通干部时,有一次回老家,县**办一个朋友带我去参加一个有着副县长的饭局,饭局里,还有一个市委组织部的副科在,那晚,没人理我,就连我朋友都围着那位副科转。后来我得势了,那位副县长想提常委,来安昌请我吃饭,我那次,让他当着全桌人的面钻桌子,他钻了,我仍然不解气,于是让他给那位副科长打了电话,那位副科长那会是市委组织部的办公室主任,听到我的电话,据说吓得几天都没吃好饭。后来这位副县长和这位市组的办公室主任还是被我“干掉了”。在我眼中,就没啥铁饭碗,那会我虽然只是一个处长,但我深受省常委、常务副**的信任,下头这些干部都不入我法眼。我想整谁就整谁。”
王成和肖俊俊对视了一眼。
“王书记,权力真的会让人疯狂。一路走来,我很后悔,后悔做了那些事儿,后悔对不住那么多人。”
王成这下说话了,他打断了对方的谈话。
“你别说了,你知道你连累了多少人吗?”
老杨摇摇头。
“你出事儿后,早就退休了、提拔你的常务先是被处分,后来被调查;你的副秘书长被查,你的秘书被查,你的司机也出事儿了。整个潭江好几年没恢复元气。你虽然觉得你没啥错,可是你害了多少人?你提拔的干部后来全部成为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到处伤天害理。你感觉你没多大问题,你所谓的爱情,拿着多少老百姓买单了?你那个老兰害了多少人?可是…”
王成可能感觉自己激动了,想了想,他还是及时停止了。
老杨一笑,很淡然的笑。
“书记,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现在变成了普通市民了,我也很希望清官,您觉得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老杨说完抢过肖俊俊的酒,倒满了,喝了一口。
王成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肖俊俊立马不让对方喝了。
“王书记,我知道,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