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平静地站起身,合上琴键盖,举止轻柔,脸上若有若无的冷笑,漫不经心的眼神,眉宇间透着“斯文儒雅”四个大字。
“哦?你的提议很不错嘛。”
作为一名在拍摄过程中统管全局的导演,内心总会习惯于对权力的掌控,李三魁好像在这场争执中获胜般笑道:“不错,你挺识趣的嘛;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你们都还是学生,二十层暂时让你们住一晚上好了,明天早上九点钟最好全部搬出来,否则我会亲自教会大家成年人的世界是多么的残酷。”
班长陈毓琳看一龙朝那帮气势汹汹的打手走去,心生担忧,急道:“老师,你可千万别去给他们演奏什么钢琴曲啊,我们可以报警处理的。”
一龙站在了李三魁面前,迎风点了一支烟,气质颓废却不失优雅,连罗子杰都自叹不如。
“你们很想听我弹琴吗?要听什么曲子呢?”
“就刚才那首好了,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你还不服气吗?”
“可是我只想为你们奏响一曲哀乐!”
话刚说完,一龙就抓李三魁的头发,对着他的大肚腩来了一记猛烈的膝撞。饶是脂肪堆积如山,也缓解不了膝盖狂暴的力量。
李三魁捂着肚子跪在地上,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拼命压抑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五脏六腑好似被**狂轰乱炸,翻腾不止,“哇”地吐出一口混合胃液的浊黄鲜血。
一龙一脚踏在他头上,用鞋底来回碾压,说道:“是谁允许你在这里擅自给我学生灌输大便的?不过刚才的话也有道理,这个世界对你们这群蛆虫来说,的确比地狱还要残酷!”
“干,兄弟们,弄死他!”
五六名打手发一声喊,同时冲了上来。一龙一脚踏过李三魁,将他当成跳板,高高跃起,又是膝盖猛然压向冲在最前面的打手。李三魁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巴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咬破舌头,震裂了下巴,牙床承受不住上下相撞的牙齿,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空气中传来“咔嚓”的脆响,冲在最前面的壮汉鼻梁骨碎了,迸出绚丽夺目的血花,那打手被巨力冲击,不由自主朝后面飞去,撞倒两三个同伴,速度极快,一块碎骨渣子破皮而出,飞溅在地板上。
洪照扬等人早已经按捺不住,迎了过去,十多个热血冲头的男生拔下餐刀叉子,举起椅子板凳,抄着乐队的提琴小号,轰轰烈烈干起群架来。
前一刻还像个温婉的贵族绅士,后一秒变成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