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是一年一签的,咱们村同王老爷都是春耕前签契,偶尔也有秋耕租田签契,但终是少数……。”林村长有些无力的道,春耕时虽气候不太对,但也不像现在这般啊。
谁知道这些天杀的蝗虫,它说出现就突然出现啊,原还想着它们在这祸祸一阵,就会跑到其他地方去祸祸,没成想它居然不走啊。
“阿瑾,三叔求求你,你帮大家去问问行吗?不然三叔家就要毁了啊!”林老三突然起身拉着林瑾恳求道,他今年开春时租了四亩地,若现在解不了契,家里不说全都卖给王老爷为奴,最起码一双小儿女是留不住了。
“是啊,阿瑾,六叔也求求你,你帮帮咱们好不好。”
“对对对,阿瑾,伯伯一家都拜托在你身上了。”
林大壮听着那越来越重的话,赶紧起身将林瑾护在身后道:“三哥、六哥……,俺跟你们解释过,阿瑾他只是听胡大夫去衙门帮忙,他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
他才十三岁,村里其他这年纪娃娃,都还是个不担事的孩子,你们怎么能将事情压在阿瑾身上”。
谁在孩子谁心疼,这明显超压力的事,真好意思将压力都给阿瑾啊。
“大壮,阿瑾可是咱们族里最出息的人,肯定比寻常娃娃厉害。”林老三咬死不认,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好,可为了让自家渡过这个难关,他只能做个死皮赖脸的人。
“对啊,咱们族里这么多年,只出现了阿瑾这一个有出息的人,大家肯定相信他的能力。”
林村长听着众人的话,拍了拍桌子大声道:“闭嘴,先听听阿瑾怎么讲,唠唠个什么劲啊”。
比起这些人,林村长更了解林瑾,他不是那种容易受逼迫的人,再者就像林大壮讲的那般,林瑾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真正能使力帮上村里的,是永和堂的胡大夫,与其在这撕破脸逼迫林瑾,还不如同他好商商量的来。
林瑾见其他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从林大壮身后走出来,轻声的道:“村长、各位叔伯们,这退租毕竟是大事,侄儿得先去问问师傅怎么看。
而且侄儿虽然说有些出息,但在那王老爷眼里也是无足轻重的人,这事侄儿只能说尽力而为”。
怪不得电视里一到灾年,哪怕朝廷给免税又救灾,但还是有大批百姓卖儿卖女、卖田卖屋,这操作真的是让自己长见识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地主乡绅们都有羊毛割,哦,一对,这里连血带肉往下割呢。
林村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