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现在终于死心了吧!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也许当我掌握了所有的情况,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合适的刑期!”
审讯室里,张泰秀看着一言不发的沈东才,用平和的语气向他说道。
此时的沈东才低着头,看着他的那只断手,他的手因为伤口处理不当,当张泰秀抓住他的时候,已经有些溃烂发臭了,在医院里,医生花了好大的力气,帮他清理掉**的肌肉和组织,虽然打了麻药,但是据说患者也会感到难以形容的疼痛,可是沈东才在接受治疗时,却一言不发,就好像处理的不是他的伤口一样。
“不如咱们先从仁川案开始说起,说说你为什么要和丁太贤那种人搞在一起?”
“哎,难道我说了您就会明白吗?像您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种小人物的痛苦呢?”
沈东才终于开口了,用略带比的语气嘲讽着张泰秀。随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说教,但是你也知道,你帮丁太贤走私违禁药物,会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吧!”
“可是我觉得那就是他们活该呀!嗯,难道他们有钱会拿出来救救我吗?阿西……我想您不知道,站在30层楼高的地方,脚下只有一根窄窄的钢管,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吧!人们都知道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可惜我的工作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活着,我甚至都不能给女儿凑够学校的早餐费!阿西吧……活在这样的国家,真是让人恶心呀!”
沈东才的话语里充满了反社会的倾向,不过张泰秀却并不觉得这个人可恶,相反他反而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你是为了女儿才走上犯罪这条路的?”
“是啊!我这辈子已经完蛋了,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可是智善不一样,她生在我这样的家庭里,身为父亲的我,真是觉得太对不起这孩子了!我就想着,要是我能够给他攒一笔学费,让他高中毕业之后,可以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国家,去别的国家享受不一样的人生,那该有多好呀!”
“不一样的人生?”
“嗯,我是从我的一个工友那里听来的,他的女儿去了中国,在那里最好的大学上学!虽然他的父亲和我一样,只是韩国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但是靠着亲戚的帮助,他的女儿在中国过得很幸福,我也希望我的智善可以过上这样的人生,不要像我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痛苦的活着!活得没有尊严,活得毫无生趣!”
……
沈东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