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府,漪澜筑。
这日,叶澜依晨起便觉着胸闷气短,被丫头叫起后愣是缓了好几口气才按下那颗砰砰直乱跳的心,没由来的心悸让她心慌意乱,但却半点儿也不敢声张,连身边的丫头婆子都不透露一点儿口风。
她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不是在这王府过的不好,谨小慎微太过,往日这点儿小事,她都无需禀报谁去,只需从小门遣个婆子去外头的德济堂带名大夫回来诊治便是。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不消几月,这侧福晋便要入门,日后必是要执掌中馈的,若被她知晓自己这个先入门的在得知赐婚消息前后脚便请了大夫进门,不对她心生芥蒂都难啊!
许是她这两年锦衣玉食的被伺候娇气了,一点儿小毛小病的从前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忍一忍无妨。
这样在心里宽慰着自己,叶澜依开启了新的一天,当然,颇为坎坷波折。
今日仿佛处处不顺,连跨个门槛儿她都被挂了裙角,丝质的裙子很是易碎,轻易便被勾了丝,全然穿不得了。
不得已,只能回去重新换了套,好不容易新制来臭美的月华裙就这么废了,让她本来不大欢畅的心情更是阴郁了几分,随手指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宝蓝氅衣就换上了。
估摸着是老天爷都觉着这段日子她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她也不逆着来了,顺着便是了。
左右她的打算本就是不争不抢。
若王爷怜惜她,分一分心思给她是她之幸;若没有,那她也知足了,能入王府,常常得见王爷便已是她几世修来的福份,她知足了。
对于孟静娴,她尊着、敬着,只盼着这位是个好相处的,大家和和气气的,王爷当差也能安心。
洗漱穿戴过后,便是早膳了。
果郡王不是个纵欲的,看着风流,实则每月歇在后院的日子也很有限,约莫着隔个四五日才能入她的漪澜筑一回,就这一回也可能只是盖着被子闲谈着过的。
这会儿,他也早上朝去了。
叶澜依坐定后,宫里跟出来的常嬷嬷便传了早膳,小丫头们一溜烟儿的提着食盒进来摆菜,大大小小足有七八个盘子,定睛一看还有俩肉菜,一鸭是八宝鸭,一羊是牛乳蒸羔羊,都是她往日最爱的菜色,她早上也不喝粥吃饽饽,吃的是米饭,今年新上的碧粳米,这小碗儿她一顿能吃两碗!
总之就是胃口好!
可是……
“呕!什么味儿啊!腥得很!”
一口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