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损毁了皇家的威信。
“是,奴才遵命!”
瓜尔佳·鄂敏得了皇上的命令,愈发亲近甄远道,与他称兄道弟,甄远道为人,对好友又最是敞亮,毫无保留,也让这鄂敏得了不少隐蔽的消息。
实则上,皇上圈禁八王、九王时,甄远道便对其狠绝的作为颇有微词,但皇上到底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他也只是私底下惋惜一下两位皇子的遭遇,或与三两好友说道说道。
这件事他做了好几年,一直没出事,但今年却被有心人听去了,还上达天听!
甄远道莫名被皇上疏远,心里正奇怪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位小心眼儿的皇上呢,钱名世一案就事发了。
江左才子钱名世诗赠年羹尧,言语间极尽谄媚,把年羹尧比作周代的召伯和汉代的卫青、霍去病,谀颂的味道十足!
皇上严查此事,为了让那些谄谀趋附的“学士”们警醒,他下旨将钱名世革去职衔,逐回原籍禁回,御书“名教罪人”四字,由地方官制成匾额,张挂于钱名世所居之宅。
简直是让钱名世遗臭当世,虽生尤死。
然而,对钱名世的处分还不止于此。皇上命在京现任官员,凡由举人、进士出身的,都要仿照诗人刺恶之意,每人写一首诗赠送钱名世,喜笑怒骂,冷嘲热讽,越刻薄越好。
骂得好的例子,如正詹事陈万策的诗两句为:“名世已同名世罪,亮工不异亮工奸。”前一句是说钱名世与康熙晚年因著《南山集》而处斩的戴名世的同罪,后一句是从年羹尧与钱名世都表字亮工说二人同为奸邪之人。
本身随波逐流便好了,身在朝堂身不由己嘛,只是首诗而已,但甄远道却犯了倔,硬是不写,谁劝都不写。
旁人看来作死的行为,他却觉得是在坚守自己的气节,还认为此等小事并不会影响自己与皇上的君臣情谊。
最终落了个全家发配宁古塔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