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这说法当然是无稽之谈。”
元宵鼓着腮帮子,重重点头。
“九幽决定重出北海,这未竟的城池就应当只是九幽第一城。”
谢照乘稍顿片刻,道:“也不知道九幽失踪这许多年,究竟是在做什么,又到底藏于何处。”
元宵边听他说话,边美滋滋啃着自己珍爱的胡萝卜,听到此处正要发表看法时,忽地闻见一阵异香。
怀里的雪团子突然毛发都炸了起来,谢照乘意识到不对,低头要去察看元宵的情况,元宵却扑腾着四肢挣开他,拣了个方位嗖地飞窜出去。
于乱中谢照乘只瞧见元宵红瞳圆睁,其中满是难驯的野性。
到底是养到大的团子,谢照乘不假思索就提衣追了过去,无意行入片芳菲梅林中。
他正是身体极差的时候,这样剧烈的行动即刻就逼花了视野,谢照乘不得不放弃奔跑,缓步往梅花深处走。
朦胧花影里,谢照乘仿佛听谁笑了声,淡淡开口道:“哪来的兔子?若是没有主人,便替后厨添一份食材好了。”
“麻辣兔头就不错,你说是不是?身子再做一份手撕烤兔,还能有冷吃兔肝,夜里下酒正绝妙……”
那人声色冷冽,竟要比梅梢寒雪还要凉上三分。
谢照乘一惊,急急要开口,喉间却翻涌上股腥甜,他下意识扶住身旁的梅树,猛然咳嗽起来。
下一息,就有兔子大哭起来:“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君上救我!我不要变成麻辣兔头!”
“等等!”
谢照乘强撑着身体,转出梅树,视野终于得了些许清明,他抬眼就见一玄衣青年正提溜着他的雪团子。
元宵炸起的毛发还没恢复,小小的身躯在那人手中不住颤抖,哭得一抽一抽的,分明害怕极了,望见他更是涕泗横流。
“君上!我不要被吃!”
谢照乘有心与那玄衣青年好生商量,同他目光交汇时,却陡然心神剧震,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何时成了乐师指下那几根震颤的琴弦,葱白似的指尖捻拨,一历三折,声如撕帛,要将他也一并扯断。
心神巨撼之下,谢照乘不受控制地后退三步,背脊狠狠撞在梅树主干上,却还不及他胸口下一半的痛楚。
那样狭小的空间,却有人不住往里塞填棉絮,即便满满当当再无空间也不肯停手,甚至还倾倒进滚烫的沸水,浇出一片皮开肉绽。
胀疼要自内里将这一颗心脏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