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不得,他敢踏进鹤见山一步,便去奈何桥排队,等着投胎吧。”
林疏桐唇角微微一翘,神情竟是说不清的凉薄。
那人不敢多言,起身闷头便走,生怕自己走得不够快,让这阎王又变了主意。
林疏桐回眸,谢照乘正同几个少年说话,那火红的狐裘衬得他更是如美玉雕琢成的般。
“沧浪书院竟只派了你们几个学子来,着实是有些托大了。”
陌青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亦是相当心烦,“几位师长并未预料到这遗葬的规模如此之大,只是令我一行人前来探听些消息,不想遗葬已即将出世,早有人守在此处。”
远乔轻叹一声,“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答应盈盈同来此地。”
鹤见山这样的地方,对苏盈盈而言,实在是太过危险。
陌青接过话头:“但我们发觉不对时,就已经向书院递了消息,书院应当会再派人手前来接应,想来无妨。”
“光霁呢?听你兄长说,你原该是往繁萍城去的,如何变道来了鹤见山?”谢照乘转而询问余光霁。
余光霁神色有些微妙,目光扫过保持着诡异姿势趴在地上的少年,道:“本是如此,但途中曾听人提及,有一少年自称兄长的弟子,四处惹事生非,闹得鸡犬不宁。”
“我担心他害了兄长声名,便沿着他所经之地,追了过来。”
林疏桐哑然。
以他眼下的风评,还有什么声名可害?
林疏桐不禁摇头,余光望见那少年,不由得有些头疼,只是叫他就这样趴在地上到底不是个办法,于是一挥衣袖,解开了他身上的术法。
少年一骨碌爬起来,瘫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他,丝毫没有气馁之态:“师父你真不肯收我么?”
林疏桐并不为其动摇,“我并没有收徒的打算,你还是尽早离去吧。”
“那好吧。”
少年耷拉下脑袋,终于有了些沮丧的模样。
苏盈盈瞧他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灰,以为他要离开时,却见这人脱下褴褛的外衫,就地一铺,然后躺下,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数星星。
这是打算同他长久斗争?
林疏桐腹诽。
余光霁忍不住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少年转过头,咧嘴一笑,“山川风物非谁人独有,我觉着此处甚好,借一晌安枕,莫不是还有人要管吧?”
余光霁被他说得一噎。
林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