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烧痕来积雪山,他竟以灵魂强行与南明火相融,日日受烧灼之苦,带出了南明火精。
‘已经…没有北冥夜鱼了,只有南明火精,能不能救他一命?’谢离如是与我说。”
隔上许久,如晦生才再度开口:“我别无他法,只得告诉他实情。”
“我这一世,都忘不掉他那时的眼神。”
雪崩了。
燃在冰窟中的火,终是被劈头盖下的雪夺去最后一丝氧气,熄灭,冷却,最终覆没在冰雪下,再掬不起半毫温度。
“不出一息,他便性命垂危,我全力救治也难挽颓势,若不是师父回返,谢离就会随孔循一并离去。”
如晦生挽起个极苦涩的笑容:“而后师父罚我长跪祖碑五年,道我不该予他希望,使他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不曾见过希望,或许会更好受些。
“是我欠他的。”
“直至他失踪,我都没再见过他一面,未来得及同他说一句抱歉。”
“此番去救他,就能同他好好道歉了。”谢照乘拂袖卷走他发上雪花,轻声安慰。
“师父!”
“照乘!”
两道身影逆着风雪朝他们奔来。
林疏桐匆匆忙忙除下外衫盖在谢照乘头上,一把将人护在臂弯里,挡住风雪:“这样冷,你不好好睡觉,出来做什么?”
“叙叙旧。”谢照乘扯了扯头顶的外衫。
林疏桐来不及同如晦生道别,押着谢照乘转身就往竹楼跑。
任英杰也拖了如晦生走。
“叙旧寻个温暖去处不好?”林疏桐念念叨叨。
两人停在檐下,林疏桐用自己的外衫去替谢照乘擦发上雪化成的水珠。
“站雪里很风雅?你瞧瞧,衣裳上都有这么重的寒气!”
谢照乘还有心思抬头去吹他头发上的雪花,林疏桐忍不住举目瞪他。
“行吧,”谢照乘嬉皮笑脸:“下回让苏如晦自个风雅去。”
林疏桐无奈叹气:“多注意些身体,一个病人还四处折腾,还当自己是能横着走的月天子?”
“诶,什么时候你师兄我都能横着走。”谢照乘一仰下巴。
林疏桐嘴角抽了抽,反手把谢照乘塞进卧室。
翌日。
“照乘?照乘!”林疏桐连唤他好几声,只换来谢照乘往内一滚,缩进被褥里变作个粽子。
这个人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