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价,前俩月麦子长势大好,粮价就已经在往下掉了,这大好丰年呢,想着灾年的粮价肯定不成啊。”
“再不成也不至于这样儿啊!”
边上一名旗人猛拍大腿:“咱们这大米好到直往外冒米油了!顶顶好的精米!一石卖成一两八钱五分银子!就这还在往下掉!”
又一稍微有些见识的汉人咋舌:“跟南边大明的仓库陈米一个价了。”
“还得降!官府那农场还未收割完!咱们地里的也还有不少!长春路,黑旗老城那边吃不完的粮食也得往咱们这儿运!”
各个牛录下面旗丁,还有下属的国民,乃至有田产的一等奴都在叫苦。
丰收肯定喜人。
但这也太丰了。
辽东百多万人难以消受。
运往外面肯定有转头,但本土种地的肯定收益不高。
叫苦归叫苦,大伙儿都知道这是盛世景象,即便到手的银子没以前想的多,叫苦过后也欢天喜地的喝两盅。
但倭人不一样。
倭人们,特别是原本是浪人武士出身的旗丁们,他们有些无法接受了。
“**!区区下奴吃的比武士还要好!”
暴怒的喊一嗓子,也难以消弭黑旗武士们心头的憋屈感。
这股憋屈其实早就有了。
倭国物产贫乏,粮食不够使得上层只能借着佛教禅宗「不妄食」的戒喻,来约束全体国民包括贵族上层,都少吃点,这样粮食就够吃了。
因此,一日三顿白米饭能给稍微富裕一些的大名都吃出负罪感。
丰臣秀吉平日里的饭食也只是三菜一汤,量还挺少。
而一众黑旗武士在抵达之初,黑旗内部的饮食对他们来说,平时的餐食就已丰盛至极,稍微聚个餐喝个酒,那简直就是胡吃海喝,酒池肉林。
但这毕竟是他们吃进肚里了。
都视作黑旗国主,将军对下属的厚待,勉强能少些负罪感。
现在不成了。
下仆奴隶**民都吃上大米了。
看的武士们目眦欲裂。
想到以前在倭国街边当街溜子的日子,还有此时正在倭国当街溜子的同类,心头就老大的不忿。
“诸君,黑旗将军大人麾下已经富足到连**民都能吃上大米,而明人,**人,蒙古人,女真人都能够登上将军的府邸,我等和人又何时能争得一席之地呢?
博勒果提督大人数日前邀在下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