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的曾国藩早了整整五年,而后更是一路官路顺通,仅仅用了十年时间就走完了翰林院到刑部侍郎这一条路,堪称真正的年少有为。
然而,当年的穆彰阿还有一颗火热的性子,他担任刑部侍郎期间,一天内呈上二十多件斩立决的奏本,这一下就给当时的嘉庆皇帝惹毛了,他以为这是穆彰阿在给皇帝上眼药——怎么,这么多斩立决全堆到今天,过去都在干啥了?
于是,穆彰阿被皇帝一道旨意,直接从刑部侍郎贬为光禄寺卿。
尽管穆彰阿在道光皇帝登基后,官路又重新恢复顺畅,可是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却非常大,直到今日都未能忘怀。
曾国藩明白,老师说这些绝不是单纯地为了回忆往事,恐怕还有见教。
果不其然,穆彰阿轻声道:“当年曹文正公曾对我有一眼,‘与不可与言之人言,谓之失言;与可与言之人不言,谓之失人。’此话我始终铭记在心,今日也不妨送给你。涤生啊,你可要记住啊。”
曾国藩听到此时,面上虽然露出恭敬之色,可心中却不以为然——无论是曹振镛,还是老师穆彰阿,一生之中只为自身名禄为要,可是入了军机却于朝政并无半分建设,若是这般的为官之道,却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曾国藩也算是明确了答案,看来当今无论是皇帝,还是军机大臣,在广东这件事上的态度都很明确,他们实在不愿意闹出更多的风雨来,或许这一次的暗查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了。
这一答案无疑让给曾国藩火热的心头泼上了一盆冷水。
广东,真是老虎的**,摸不得吗?
长洲岛,此时正是一片火热朝天的模样。
在经过了足足三个月时间的训练后,长洲岛行动队的一百二十名汉子已经褪去了原本的样子,他们穿上了全新定制的灰色外衣,上面还有一排黄铜色的扣子和一个小翻领,下身则换上了灰色棉布裁剪的裤子,还搭上了绑腿,看上去显得极为精装干练。
实际上,这些行动队所穿的衣服,本身就是赵源参考后世的军装所设计,至于颜色就采用了当下最常见的灰色——因为这样可以节省一道印染的流程,尽可能降低成本。
至于众人脚下的靴子,则都是以布鞋为主,倒不是赵源不想给所有人换上皮靴,主要还是一点,成本太高。
在这一整片的灰色方阵中,最为显眼的便是众人肩头上所扛着一流水最新生产的褐贝斯燧发枪。
毫不客气地说,他们的装备已经彻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