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店里,那种气息又出现了。
喻清偷偷买了什么药,药盒被他藏了起来,似乎故意不想让唐柔看见。
唐柔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也没有过问。
而他的情绪也过分敏感,如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在进入酒吧前,他忽然回过头,认真地问唐柔。
“我真的能被拯救吗?”
唐柔没有任何犹豫,告诉他,“能。”
直到那一刻,她都以为喻清所谓的被拯救,是出自被改造的痛苦。
如果身体生病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良医都可以拯救他,医疗水平逐年递增,现在棘手的疾病对于未来而言或许像治疗感冒发烧一样简单。
她甚至以为,喻清的所有自卑怯弱都来自于头上被强制缝合的畸形兔耳朵。
对方笑了,眼中流露出纯粹的信任,对她说,“好,我相信你。”
他不再犹豫。
要想逃出去,想牢牢抓住光,想跟上她的脚步。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
阿瑟兰拍了拍唐柔的肩膀,将她从回忆里拉出来。
“怎么了?”ωωw.
“你身上有灰。”
“灰?”
“墙上蹭的吧。”
阿瑟兰给她拍肩膀,拍着拍着开始咳嗽,捂着嘴说,“怎么还有点呛人?”
唐柔颇为嫌弃的抖了抖外套,退后一步,“那我们换个地方站吧。”
时间逼近午夜,酒吧的演唱快要结束,喻清越来越亢奋,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与平时不同,唱得很卖力。
这样的喻清愈发光彩夺目,像为舞台而生,不止吸引了他们的眼球,也吸引到了二楼包厢里的观者。
阿瑟兰和唐柔藏匿在黑暗,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等一会儿所有人都走了,就开始行动对吗?”
唐柔点头。
“要想办法避开他的信徒。”
阿瑟兰看向酒吧舞池里密集的人影,心里有些不安,“整座城市的人都是他的信徒,牧师如果受伤,这些人蜂拥而上,恐怕顶都顶不住。”
“嗯,所以要等到这些人都离开。”
“喻清说他会想办法让牧师跟他上车,离开人多的地方,等他成功引开牧师,我们就进去把他绑起来。”
简略的计划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实在不行,唐柔还有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