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不清了。
唐柔闭着眼,感受着月轻轻按摩她太阳穴的动作。
蝴蝶效应吗?
“阿瑟兰,你没有蛀牙。”
“对啊。”阿瑟兰凑近了一些,发现唐柔过分呼吸急促,看起来很痛苦。
“你怎么了,别吓我。”
她用手搭着眼睛,轻声问,“天亮了吗?”
“快亮了。”
车子停在城市边缘。
地平线处亮起一抹白,将天空和海洋一点点渲染成深而重的蓝。
阿瑟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柔,你的眼……”
有过一次经历,再来第二次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唐柔坐直了一些,细细感受着身体上的异样。
她又回到了过去。
无心之举,让她改变了一部分未来。
比如阿瑟兰的蛀牙,比如昨晚的遭遇,一只南美洲热带雨林的蝴蝶翩跹飞舞,振翅的气流引发了得克萨斯的飓风。
所以,她见到的是真实的,四年前的萧宁。
没想到梦境的后半程,她竟然回到了过去。
“我没事了。”唐柔按住月的手,却无意间摸到某个东西。
冰凉的,长而圆润的。
她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然缩紧。
“这是什么?”
“你说这个?”阿瑟兰拿起她手里冰凉的物件,对着窗边微弱的光线端详,“这个是你睡醒后从手里掉下来的东西,我还想问呢,你怎么拿了个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唐柔又问了一遍,声音有些发抖。
“看制式很像巴别塔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阿瑟兰思索半天,一拍手说,“培育皿。”
唐柔呼吸急促。ωωw.
重新把培育皿拿回手上,细细摸索。
从盖子,到光滑的瓶身,又托举在掌心,测算重量。
整个人像被打了一棍,恍惚的坐着。
阿瑟兰疑惑的说,“虽然是试管,但这个很不符合规范,我们的试管塞口处有三层封口和刻度表,这个没有。”
“还有,这个材质,好奇怪,不像玻璃……”
她从唐柔手心将东西拿走,拖了拖,评价,“太沉了,不是玻璃,玻璃没有那么重。”
唐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寻到月的手,握住,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