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
顺便抬手关上了舱盖。
那名叫阿瑟兰的工程师略带鄙夷地看着他们,说,“还不快点送过去!”
安全员们回神,迅速将散落一地的重型武器捡起,小心翼翼地继续押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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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整晚的噩梦没有休息好,唐柔调配着营养剂,眼皮昏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恒温系统的温度设定略低,她无意识间抱住自己的胳膊,有点冷。
半梦半醒间,有人摸上了她的头发,轻轻勾起一缕在指间卷了卷,随后一件外套轻轻地搭在了她肩膀上。
这本该是个温馨的举动,然而外套却被水打湿,盖上它不但变得更冷了,而且还湿漉漉的不舒服。
看来小小的实验舱已经关不住他了。
唐柔睁开眼,拍了一下那只流连在自己肩膀上不肯离开,修长白皙的手,淡声说,“回去。”
半透明的触手尖勾了勾她的头发,在唐柔责备的眼神中,听话离开。
唐柔低头看去,发现地板全是水,宽大的淡绿色半透明触手几乎铺满了办公室,在她的视线下羞赧地蜷缩着,像在不好意思。
青年睁着湿润的墨绿色眼眸看着她,不知道在唐柔睡着时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多久,像守卫主人的忠犬。
唐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说,“回到你的玻璃舱里。”
“柔……”他低低地喊,似乎在争取留在她身旁的时间。
唐柔又说,“听话。”
……
阿瑟兰进来的时候,看到唐柔在那一整面透明的玻璃下坐着,梦幻的半透明水母就像她的背景板,用柔美的丝带勾勒着她的轮廓。
旁边的玻璃培育箱里,俊美的触手青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个大杀器莫名有点可怜,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苍白冰冷的面容带着若有似无的脆弱感。
阿瑟兰不由问,“你怎么他了?”
唐柔说,“打了他一下。”
“啊?”
阿瑟兰卡壳片刻,朝他看过去。
青年一只手交叠在另一只手上,苍白精致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却莫名的,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委屈。
“……”对于这种恐怖强大的深海物种来说,唐柔这不痛不痒的一巴掌肯定没感觉。M.
那他在委屈什么?
察觉到她的视线,青年朝阿瑟兰看过来,墨绿色的眼中隐约传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