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作的唉声叹气:“安笛也算苦尽甘来,她现在穿得比我都好,也不用干活,只是……一见到就扭头走,不愿意搭理我这个穷亲戚。”
我点到即止,说一半留一半最是挠心,也留给了二叔足够想象的空间。
二叔听我那酸溜溜的语气,还有几个关键词,几乎认定了安笛在城里偷摸着过上了好日子,故意停机不让他找到。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粗喘,二叔急吼吼地说:“陈嘉,肯定是陈嘉发达了,他小子也在江城!”
我嚅嗫着嘴唇,没告诉他陈嘉已经死了,尸体还在停尸房呢,也不知道陈嘉父母收到消息了没,反正二叔还没有听到死讯。
我生怕夜长梦多,决定再添一把火:“二叔,安笛现在过得那么好,你欠我家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欠条在我手里,等同于捏住了他的七寸。
二叔被安笛弄得心烦意乱,又被我催着还钱,整个人跟油烹火烧似的:“催什么催?等着,我明天就来江城……”
二叔挂断电话,发了条信息说,明天早上10点到站,让我去火车站接他。
我看着信息,仿佛在看着胜利的曙光。
只要弄到二叔的头发和血液,我的命很快就能回来了……
可这样阴桃花那边……
我晃了晃脑袋,就算我被换命,阴桃花也没有放过我,一直死缠烂打。
与其这样,不如换回自己的命格,谁愿意顶着安笛这倒霉催的破八字,喝水都塞牙。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压根就没去车站,而是在图书馆里温书。
二叔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我慢吞吞地接起。
“你在哪儿呢?叔在出站口,没看到你啊……”他的语气很急,但更多的是无助和慌乱。
二叔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出门后,就是个鹌鹑,话都不敢太大声。
我压低了嗓音:“你找我做什么?我在上课啊……”
“你……我不是说让你来接我吗?”二叔忍不住咆哮。
我压住了心底的不适:“我看到了,但我答应你了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闲吗?”
“你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不提我妈还好,提起我妈,我想到他故意隐瞒了我**线索,心中的无名火便噌的涌上了天灵盖。
“长辈?你算哪门子的长辈?而且我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家安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