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耳边,小声此抽泣着说:“是七叔。我梦到七叔拿着刀,手上是血。”
“七叔手上拿着刀?”
慕容霁神色一凛,将身边的人都给屏退了出去,然后才坐到了女儿身边,拉住她的另一只手:“宝贝跟父王说说,你七叔怎么了,除了他手上拿刀,有血之外,还发生了什么。”
慕容信想了想:“他好像要杀人。”
“杀人?”
这下赵轻丹和慕容霁都震惊地险些说不出话了,好一会儿,慕容霁才沉声道:“什么意思?能说得详细一些吗?”
“他拿着刀,一步步地向某个人走过去。那个人的脸看不见,可是他坐在椅子上!”
阿信顿了顿,脸上露出更惊恐的表情:“那个椅子,是皇叔的椅子!”ωωw.
“你只说,皇上的那张龙椅吗!”
“嗯嗯。”
阿信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龙椅她经常看到的,还好几次都被慕容浔给抱着坐在腿上,亲自坐过,摸过,非常熟悉,是不会认错的。
可她说完,赵轻丹和慕容霁都心下一沉。
他们还不能完全理解慕容信的梦境意味着什么,不过从上一次孙诀的事情来看,她的梦并非是毫无征兆的。
万一这是一种提醒,一种预言,该怎么办?
老七,难道还能对皇上下手不成!
赵轻丹又紧张地问:“然后呢,除此之外,你还梦到了什么?”
阿信伤心地比划着:“一大片草原,有人在打仗!死了很多人,到处都是血,我怕怕!”
她说着都在发抖,赵轻丹又忍不住将她抱紧了小心地哄着。
可是她的脸色更加沉重了,打仗,怎么会呢。
一直以来,安盛最大的对手都是渝北。
不过自从上一次的战争之后,两国休战也有不少时日了,暂时并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摩擦。
真要是打,赵轻丹目前能想到的也是跟渝北打,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像。
她不由看向慕容霁,但见他愁眉深锁,也在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草原?”慕容霁轻声说:“未必是渝北。”
“那你觉得会是哪里?”
慕容霁慢慢抬起头:“西北也有大片的草原,是西北军驻军和那些异族人生活的地方。”
赵轻丹有些意外:“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听到西北军?难道是因为外公的事情吗,虽然说外公不幸故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