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随随便便地谈论起来。
窗户的密封性能很好,他听不清我们谈论些什么。可是,他能看到,我的神情慢慢地变得放松起来,我的话越来越多,最后简直是我一个人在说,而陌生男于完全是听,不时地例嘴笑笑、点点头。
他突然明白自已何以被堵在门外,而别人却能取代他,主人般地站在屋子中央了。
他记起了我说过的许多话,特别是那些吵得不可开交时说过的话,我从来不否认他是一个专心致志于高尚事业的人。我也一如既往地爱他!
只是我无法跟他共同生活下去!我从来不要求他作出重大牺性。不要求他每顿饭都按时回来吃,不要求他一步也不离开我,更不要求他老是在二十来平方米的小天地里操持家务事。我要求的仅仅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多少能匀一点时间给我,有耐心地听听我想说的话,尽管我的阅历、我的生活圈子,决定着我讲不出什么很有价值的话。
他记起了两人的一段拌嘴,那段拌嘴是这样的:我说:‘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问:‘忍受什么?’
我说:‘忍受你没完没了的写作,你那写不完的一切。’
他说:‘难道你不觉得写作是美好的吗?’
我说:‘我只觉得,没有比夫妇之间厮守着,一个写到实在写不动了,才一声不吭地钻进另一个的被窝里来更丑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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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来楼抱我,喊着:‘我的宝贝。’
我狠狠地推开了他,回敬道:‘我不是你的宝贝,只是你的工具,可有可无的工具!’
他轻轻地爬下了窗台,从斑驳的月影花荫下走过,走上杳无人迹的街道。在他的身后,我给那个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拉进了赤棵的怀抱……”
“对不起,我不应该……”
“没有什么可道歉的。即使你不要求,我也会。主动给你讲这些的。你是在搜集罪证,而我却是在说一件往事,一件与其说是得到了宽恕还不如说是得到了谅解的往事。往事如梦,梦中的我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超越世俗联系的自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你的话给了我极其深刻的印象,它印证了我的一个想法,那就是:犯错误是一回事,受害是另一回事。”
“我想我还不能完整地理解你的意思。”
“在你和你丈夫的关系上,当他把自己看作是受害者的时候,不是没有产生过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