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戴权公公也自有被小心谨慎的送回其位于行宫中的住处,也即先前为三皇子准备的那处居所。
尤为值得人上心的是:也不知那三皇子在京中可又做下了些什么显会招致皇帝怒火或不待见的事儿,对程铮这明显的超规格待遇——更显是踩着三皇子的脑袋铺就的超规格待遇,戴权竟全不曾推辞,而是笑吟吟地接下了程铮的美意。
再观其回返休憩时的神情作态,也落落大方至叫人全看不出一点惶恐之色……
可,单这‘落落大方’,就是足够引人遐想的端倪了。
思及此处,程铮也并不敢拖延。
待得翌日,就急招了那傅怀灏前来——
且当面与刘老管事对峙。
……
…………
并不。
说‘对峙’,也着实有些过了,毕竟在场中身为人谁能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儿呀?又如何会略过程铮这罪魁祸首了?
只,也正因着略不过程铮去,故而现下里双方——傅怀灏及刘老管事也需得在程铮的调停下商议出一个章程来。
……却是先得迫傅怀灏与刘老管事致歉:
如此做派,便人人皆知其虚假,也终是为了能够先安刘老管事的心而不得不为的行为——
若要取之,必先与之,哪怕片是做戏,你也得做出一番姿态来,才能将人骗到手,对吧?
就是这指派傅怀灏出面的模样……显得不怎么真心。
好在,刘老管事也不知是否对程铮行事异于常人的风格早已习惯……并能泰然处之了。
故也无论是仅一夜过去,就又被程铮匆匆唤了来还是一来就撞上了先前被自己设计又‘状告’自己的傅家小子,都全然不见分毫的惊讶。
而是笑得极为自然且和煦:“老奴还想着殿下昨日才对老奴言到这事儿须得细细查证……又是如何一个查验法呢。不想今日殿下就将真正的苦主叫了来。”
程铮也当即有被他这话不软不硬的噎了一噎,面上却是须得依旧笑答:“罢了,说来不过小小误会,又有什么苦不苦的?”
然后视线又投向着傅怀灏,冷漠的:“你说是吧?”wap.bΙQμGètν.net
那傅怀灏一直可是自刘老管事近得前来,就一直都静静的垂手立在堂下,待到程铮视线扫向自己,也当即就知趣的躬身:“还请殿下勿怪小子一时不察,中了贼人的蒙蔽。”
刘老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