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模样来对程铮道:“既如此,老奴静听殿下的吩咐便是。”
——殊不知,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奠定了他之后悲剧的开端。
……却也有能够想到的地儿的。
程铮在同他达成初步协议之后,面色也自是越发的和煦如沐春风。真真能叫人生出如沐春风的温润之感:“那……老管事也莫若再是留一留——”
“孤方才便有命,备下宴席为戴权公公接风洗尘……现下里想来,老管事亦是不久前才从京城远道而来,想来于京中新奇事儿上,我等已是接不上话儿了,还得靠老管事陪着戴公公说笑一回才是。”
刘老管事还真不在意这近乎于借口一样的‘场面话’。他只在意程铮此番请自己陪坐在侧……恐就是这小儿动用自己的第一步了。
只目的却不在于针对谁,而不过是为了能在那位远道而来的戴权戴公公的‘见证’之下,好生同已是心生间隙的军中人士暂且握手言和。
毕竟,若要真如程铮所言那般转而对土地……的‘根本问题’下手了,那不但军中人士对程铮是‘不可或缺’的,便刘老管事自己,也是极重要的‘棋子’,若能促使双方抛弃旧怨一块向着新目标和新利益蹦跶——
刘老管事并不会推拒程铮的这一‘好意’。
更笑容满面的向程铮‘感恩’:“老奴多谢殿下愿赏赐老奴这个脸面。”
程铮但笑不语。
……
好在,真到了宴席之上,场面也未有因‘过往的恩怨’而难堪;——
很难说这是否是程铮的一次取巧,毕竟现下大家伙可是在戴权公公——皇帝‘代言人’的眼皮下不得不和乐融融,故而非但不敢就肆意的追究旧恩怨,还须得小心翼翼的互相试探着互进一步……不然,若是自己这方固愿意退让,敌对的那一边却是不依不饶……若真如此,饶是真闹将起来后终究会是对方更难看,但说到底也对自身无益不是?
又有那些个同列席其间的军中人士:也即便他们未曾有幸旁听到程铮和刘老管事方商议定的种种,但也只需瞧着刘老管事如今竟是由程铮亲向戴权告了罪而后再派了刘保勋亲请了来——如此高的入席规格——便就可知这两人之间必是又已达成了些什么不可为常人言道的密谋了。ωωw.Bǐqυgétν.net
待得再见这位刘老管事不但入席之际满面笑容,与程铮目光交错之际,那神情也竟是越发温和了几分……就免不得屏息静气,且调动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