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程铮还真没得这般的意思——至少一时间是顾不上的:“罢罢罢,听你这话儿,竟怀疑我信口开河拿了那千里之外的东西吊你呢!”
“只,也便你不耐烦去等那天南地北之物,又何妨将目光再往此间旁的事物上挪一挪了?”
又止不住的轻笑了一声,才继续:“你已是买了这许多的漂亮布匹准备做衣裳了。就没有忧愁过自己没有好首饰来搭配它们?江南这地的东西都甚是精致,比之咱们惯用的京中风物别有一股纤细秀丽之美。你不妨也添置些做耍。”wap.bΙQμGètν.net
……得。
程曦这下明白了,程铮暂且并未就将心思转到旁的地方,而不过就是于金陵这地儿……
于此处是真的找到冤大头了!
不然之前还默许她行事并给予经济支持的人,又怎会再一次的要求她龟缩起来?
别说程曦还能继续买买买了,这换了意有所指之物的买,还有甚‘意义’!
程曦:“……”
只她便是能够想明白这一点,也依旧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来的人是谁程曦也是有打听到的,就更不敢相信那人会是来乖乖帮程铮背锅的了。
当即斜睨了程铮一眼:“爹爹可别唬人。”
程铮也当即有被程曦这质疑的小眼神怼得是眉梢高挑:小丫头,这就沉不住气了?
方才合该叫她在旁听听自己同那刘老管事的交锋才是——虽然这般做恐会略略有损他在程曦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虽然、可能就没有,但是对于那个老头的能耐,想她也不至错误的高估才是。
再有,那人太……规范了。
规范到了其人虽然是圆滑,也能滑不溜到棘手的地步。
于是,这样的人还是留着到那些军中统领的面前去圆去滑吧!左右,统领们才是亲手揪住了管事们的小辫子的,而这位前来镇场子的老管事,又圆得让人找不出半点刺头可以抓。……故此番对决双方鹿死谁手,想必会很经历一番角逐。
那程铮也只管坐等结果便好。
就笑着对程曦道:“我儿,你既知道今儿来的人是谁,便也该知道我便是身上有个空名儿,都终究是得讲究伦理纲常的。”
“今日来的这位老管事便是下人,也终是伺候长辈的老人,故便是我,也得瞧在皇叔祖的面上让其三分。”
“再有。皇叔主既然在这情况下都能派遣他来江南全权理事,想来定是极为信任他的,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