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即就将之前对程钰吐口的那些坦白再一股脑地对着程铮招供了出来:“殿下明鉴,这卖官之事实有之,只做出这的事的却非我家,而是那甄家!”
这招供之人却并非那冲动莽撞的少年而是以老者了。
出言后,他还不忘小心的睨程铮一眼,见对方的一张脸依旧木然且严肃——虽不闻对他的斥责,却也实探不出对方对他的招供有多满意,也就只能越发咬牙:“我……罪民的二侄儿当年久考不中,便是叔母也有因此而愁病卧床,全家不忍见家中老人如此……如此受罪,几经商议后终竭尽家财为他谋了一无关紧要的只要的职位,全当安老人的心。”
这话,真假参半不说,便其中何为真何为假,也有明明白白到引人发笑的地步,故堂上人人面色古怪不说,还偶有漏气声传出。
那老者也因此而涨红了整张脸——倒不全是因为羞愧,而更多的是因为在嘲笑他的人中有真能绝对他生死的人,故才会又羞又恼又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ъìQυGΕtV.net
该怎么办?
也自然只有越发加倍的将过错往甄家的头上堆砌了:
“而那时,我家走通的,就是甄家的路子。”
还尤嫌这话分量不足一般的继续补充:“他家还有放出过豪言道只要银子能给到位,这满朝上下的官职就没有他家够不到手的!不过是因罪民二侄儿有自知之明,只盼望着能有个名儿光宗耀祖也就罢了,断不敢真误了朝堂……天下的事儿,这才斟酌着求了一个学政的位置。”
说到这里,他也不顾——实是真顾不上堂上众人各有古怪之处的脸色连了,只哽咽着哀求:“我……罪民自知自己是罪该万死,但求殿下看在我等坦白的份上饶我等一命,罪民家中略有些薄产,愿为赎罪!”
这……这也真真是——
程铮就笑了:“果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继却是不等那人因着自己的‘投诚’被接受而涕零落泪,就径直抛下他,且转了头对程钰道:“孤虽已有料到这家人定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却也实不曾想到他们竟是如斯刁钻之辈!……也苦了三弟你了。这些日子里都与他们周旋。”
于是,那人面上还来不及绽开的笑容也僵住了——还整个人都木楞得很有些可怜之态了。
……
说来,这人的前进方向其实是没错的,不过是苦于他自身的阶层所限,才会闹出这等怡笑大方的‘笑话’:
之前就有点明过程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