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保勋在程铮面带疲惫地挥手之际,就有明白对方大抵也是‘认命’了……不想就在他都预备着拿腔拿调的去将那甄应嘉请进来——怎么也不能坠了自家主子的威风不是?——之时,程铮却是转口又要他去请程曦过来?
这下,也便是刘保勋都不由得狠有些懵愣了:得!这下腔调是拿不起来了不说,还得倍加小心才是。
可再转念一想,他却又明白程铮为何要这般显示对甄应嘉的‘不见外’了……还不但明白更甚是敬佩:
须知程铮同这位甄家家主之间可是有亲的,也即便刘保勋并不敢肯定程铮不决绝的拒绝了甄家主的求见,又是否是因他顾及到了两人间有名无实的亲戚情谊,但既是论‘亲’,那叫甄家家主见见‘家里的小辈’,又如何不可了?
而在这之后,也只需甄家家主见了东阳郡主这位小辈,那也别说程铮了,便刘保勋这么个下人都还真不信他又真敢当着东阳郡主这么一个稚女的面儿为自家求情或是说些个与此相干连的‘不好’了,不然若叫程曦在一旁听到了,又该如何是好?!
也别说什么程曦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所以在她面前大可言辞无忌了,那个啥……也即便程曦再不一般,那也是在熟人面前的不一般啊?且,无需论甄应嘉这等真不相干之人了,只需程铮有将她当‘做一般孩子’来看待,那自程铮以下的人——也即是除去皇帝这个程铮的老子和君主之外,所有人都得老老实实的、宛如睁眼瞎一般的将这个小妖孽当做普通的孩子来看待。
——包括林海,也包括徐氏。
这时候,问题也就来了:
或者,甄应嘉只能选择因着有程曦这么一个可怜又无辜的小孩儿在场而不好说些孩子不宜听不应听乃至于不能听的事儿,又或者便是甄应嘉纵见程曦在场,也能硬梗着脖子将自己所求之事当着程曦的面说出口……再转头就被程铮‘挡回去,还能’以此刻并非‘严肃场合’故不管甄应嘉所言所求何事,都只将之尽数视为笑谈的轻易拦截了。
狠吗?
狠,还能在狠的同时更憋得旁人——包括甄应嘉这位所求者本人在内的‘旁人’都说不出什么来……
哦,腹诽程铮这人做人真**不地道除外。
但腹诽既是腹诽,也自不会被程铮放在心上了:它能影响什么?
……
如此,也便刘保勋都克制不住的在心中对程铮的做派生出了‘不厚道’的三字评价。好在他也能极快地将之掐灭了并更换做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