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治伤一般,总要将伤害控制住了才能说后续如何治疗不是?……可惜现下里贾母却是依旧在自己在伤害着自己的神思,也即其‘身病’之上还另有一重‘心病’,如此病上加病,却要这大夫又如何是好?
好在余大人给了他一条出路:他不必将贾母治好,只需要将贾母唤醒就是……
……是了。
大夫也就在这条‘出路’面前恍然惊惧:这贾家可是早已‘沦落’了的,贾母也自然不会再如之前尚是贾家老太君时那般的尊贵了,只要能熬过这场官司问出这些个大人们想要的结果,那贾母的生死,又还会有人在意?
自然是没得的,罗家的凤凰不如鸡,自古都是这么个‘现实’……没见她儿子都已去了不知多久还没得人收尸的?
——也必须要指出的是:此时大夫口中的身故的儿子也实是贾赦而非贾政:既能被刑部和禁军拎来,这人也自非那些个只能走街串巷为寻常百姓看病的行脚大夫,故对大理寺中的发生的,多少也能有些耳闻……自保嘛,长多少只耳朵都是不嫌多的。
只可惜贾政的死却是不久之前才在贾家府邸内发生的,这人也自是无甚消息渠道了。
却也好在他尚不知贾政已有于不久前被自个儿面前的人活活打死,不然这时候怕是早就腿软手软到与贾母躺一处去了,又如何能有胆量心思再排出一排的空心银针,试着将贾母唤醒了。
然后就失败了。
不管这大夫对着贾母如何扎针——乃至都恨不得如同刑讯般直接将银针**贾母的指甲盖缝隙里了,那贾母都双眸紧闭,全无一丝醒转……不,该说是全无一丝有知觉的模样。
这——
就很有些超乎所有人的预期了。
尤其是施针的大夫自己。
毕竟,他是最能知晓自己下的手有‘多重’的,如果说最初的几针尚且带有些行医者的慈悲,那随着贾母的无甚反应以及余官员和李副官越来越唑唑逼人的目光,后续的手段却尽是怎么狠怎么来了——
也只计较着如何才能更狠了。
可以说,要不是对自己的水平有清楚的认知,连死穴他也都胆大包天的想过要去扎一扎的……不过就是怕人没醒却是直接被自己扎死了,这才在最后关头遗憾住手。
但也不管这大夫如何施展尽了自己的手段,那贾母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床榻上,若非眼珠子依旧于眼皮下不断的颤动,也若非其呼吸虽微弱断续但到底不曾真真的止歇,那大夫也几乎都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