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下——因着历史原因,各势力于这家人身上也确有出现一定的视线真空地带,二来路途之上颠簸不定,实难以日日紧盯着林海一行人,三却是因林海进京城之际也是真没看出有甚古怪之处的,连带着他见过程铮后不论程铮还是他自己都一副闭门谢客安静如鸡的模样,不免就叫旁人是一面急于探知林海此下东南到底因何,一面却是更急于在林海之前先行出手处理自己这方的障碍了——
贾王氏。
干掉她!
……
只,与外面的暗潮涌动和贾王氏的直接出手搅得风起云涌相比,贾政和贾母却是难得消停了许多——也不得不消停,毕竟贾家二老爷在禁军围府的当天就吓得中风再不得身的闲话可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京城中各能叫得出名号的人家,众人在耻笑之余也是真真无甚再关注他家的‘闲情逸致’了:就这人,想也知道是掀不起风浪的,不然没得等那风浪害到别的人,他自己就先得淹死在其间了!
再有贾母,因她是除贾政外唯一知晓自家儿子不是真瘫而是装病的,不免也就会因此而愈发的担忧旁人是否亦能看出贾政病症中的‘虚假’了——她不怕贾政瘫,只怕贾政瘫得还不够……乃至贾政若是直接一口气接不上来就去了,想贾母也不定会在伤心之余松一口气的。
却是又因着贾政到底是她的亲儿子……还终究是曾经放在掌中心上那许久的幼子,故便是理智上知晓只有真正不会说话的人才是对自己、对贾家真‘有用’的人,贾母也是真下不得这个手。
——而不仅是因着在禁军的看守和满朝文武的关注下不敢下手。
却也仿佛无甚区别:
贾母同贾政是被人看守于贾府中的,原本贾母还以为这一看不过就是断了她同外界的联系而已,可待得真身处这一囚笼之中了,她也才真知晓原来自己又哪里是仅囚于贾府中,分明就只剩下自己居住的一方院落可供自己‘施展’,至于旁的,也别说需单独看管的王夫人了,竟是连李纨……连贾迎春一流在贾母瞧着无甚紧要……不,该说是不过就占着贾家‘人口’之名儿的女流之辈都接触不得!
贾母:“……”
纵使她也不指望能从这些人口中得到外界的消息吧,但能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贾王氏到底……到底癫狂到什么样的地步了也是急需的啊?
只能试图动之以情,很是恳切的对着看守自己的人表达了自家孙媳孙女不过女流,又一个有孕一个稚小,乍然逢大变,想是受惊不小,不知大人可能通融一二,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