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陈坚却是不知自己是该用何等心境迎接这位太子殿下了:
要说松了一口气也是有的:毕竟自己已是有被坑过一回了,要连点子被坑的缘故都摸不到,也太冤屈了些吧?
可,要说陈坚就真就有因此而放下心了……也自是不可能的,毕竟就算‘已经’见了程铮,也不过就是叫自己从糊涂的死变成明白的死,而已——
问题的重点还应在于在于陈坚根本就不想死啊!
所以,比之从程铮嘴里得到答案,他更希望的也还是自己从未走过这个路口……不,从程铮的坚决看,这该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真能想到办法从天上从地下过,不然必定是躲不过的:太子府的便是人再少,若想要将京城大大小小的口子全守住了也是能成的。
毕竟,那可是以百数开计的奴仆啊。
陈坚:“……”
就又纠结了,继而听着程铮对自己笑盈盈的开口:“将军勿怪,只孤实有些话儿是想要对告知将军的,这才叫人于此拦了你。”
陈坚便是再怪程铮没事儿找事儿,也实知自己是没得身份、‘立场’怪的,也只能对着程铮就拱手道:“殿下此言却叫末将羞愧了:您若真有事吩咐末将,末将又哪里敢有不从的理儿呢?”
所以又至于就在这里堵人吗?
程铮微微一笑:“……此处并非能说话的地儿,不知将军可愿随孤挪步?”
陈坚:“……”
他虽也气程铮就这样强横的堵了自己的‘路’,可瞧见对方真面对自己的挑衅之言不置一词的时候,心下也不由就有些讪讪——怎么说这位也是太子不是?
可要说就挪步?
却更是万万不能的了!
当即坚定的对着程铮——好歹温和了些语气:“请殿下勿怪末将不识趣,只实是皇命在身不敢擅离,故此言并不敢听从。”
程铮也就笑了一笑,并不强求:“既如此,将军可能许孤靠近了说话?”
……这倒是能。
不但是陈坚没得推拒了,更是因着陈坚再是自负皇命,也实没有就这样坐在马上和程铮说话的道理罢?
只能拱手下马,还凑近到程铮的马车前:“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并不敢当,”程铮只笑盈盈的抛出一句叫陈坚更是不敢接的话儿来:“可见教却是确是有一二的。”
陈坚:“……”
程铮并不在意对面人难看的面色,只径直道:“将军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