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止陈坚了,连带着站在贾政身侧的那些个禁军也有些慌神,就顾不得再鄙视轻蔑了,且要先将人搀起才是!
不想不等动手,就先被人喝止住:“各位弟兄,且先别动手。”
出声的却是那史家的人,只他这一出声也并非就真的是发自于他关心贾政的身子骨了,而实是因为他多少都能算在场人中与贾家牵涉最深的一个,也就不得不比旁人更关注于贾政还能说话不——最少也要说清楚史家和眼下这起破事儿全无关系呀!此时见得同僚急于将贾政拉扯起来,他也不由比同僚更担忧这一拉会不会就叫贾政被拉出些后遗症来:若真这般了,那他的同僚了不得就丢了差事,但身为和贾家有亲的史家人……他却是有可能丢命的啊!
便就一面且止了同僚的动作,一面恳求陈坚道:“将军见谅,只我这叔父自来是个忠厚人,断不会用这等手段耍滑拿乔的,想现下里也定因是急得狠了,着才……还请将军容我这叔父且先瞧过大夫,再说旁的。”
却不仅是在求陈坚就止了人拉扯贾政起身的动作更是在求大夫来前勿动贾政……包括与他上枷了?
陈坚并不就忙于应了,而是仔仔细细的再瞧了眼贾政,确认了他不但是起不得身说不出话儿了,更是汗出如雨下——就这会儿的功夫,汗水竟就将他身上冬日的大衣裳都湿透了。
再有,许是汗出的太急太多,贾政的面色也变得白里透出几分黄:混不似活人会有的蜡黄色,搭配着那不断滚落的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也真真显现出了几分颇不寻常……倒与神志失常到亦没有个人样的王夫人看齐了。
这……也着实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模样了,至少就陈坚往日里听闻的贾政的为人和今日亲见的贾政的做派看,眼下这场景可着实不像是凭贾政的智商就能完成的‘表演’。
也不能不点头了,又不敢放纵了去,便就领了一众禁军就默默的在这院子里将贾政和王夫人围了,期间南安郡王是数次的欲言又止,陈坚只做不见,且就着院外呼喊吼骂清点贾家下人和财物的声响静待大夫的前来。
可便南安郡王能忍住,当那贾母更衣出来后,见自家小儿子这一凄惨模样又是如何忍不住一顿哭喊的……却是不消赘言了。
值得说道的,却还是程铮是又如何被皇帝拎进宫中,明是商讨实是发泄的狠狠臭骂了一回的——
喜剧?
程铮:“……”
之所以是喜非悲,也着实不是因为他就被皇帝骂得傻了或者心态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