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被搀扶起身之后再向陈坚微微欠身:“将军怜悯。”
最后还在顿了顿之后亦不忘南安郡王:“王爷……烦王爷走这一遭了。”
……
别管南安郡王对贾母的‘感谢’和明显的区别对待到底是用什么心境强忍下去的吧,只说陈坚就很是感激贾母的识相了:
不容易啊!想他乃皇帝心腹,掌禁军守皇命,亦为皇帝拿过那许多的人家,却也真真是从没见过贾家人这样的人家的——个个单拎出来都‘别具一格’不说,还偏偏被老天爷凑成了一家子……可不就将诺大的一个家族给尽数别到了歧路上?
便真论起来,他与贾家也实在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吧,但因着直面贾母贾政以及王夫人的刺激也着实是过于大了些,故而此刻终能见得逃脱的‘曙光’了,陈坚也不由就松了神经,还反弹似的开始发散思维了……
等等,好似忘了什么?
且这被陈坚忘记的事还仿佛一根隐在轻快氛围中的毒针,便一时还没有就扎到人,也免不得会使人就因此而寝食难安坐卧不宁。
却又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陈坚就一面寻思一面漫无目的的让自己的目光在在场人的身上巡视着,然后就在看到神情木然满身孤寂混似不与此时此景相干连的王夫人时狠狠的瞳孔一缩:
是了,他又怎么能就忘记这位‘神人’了?!
不但不能忘还更该牢记这人之所以被冠以神人的名头盖是因为她那不但不留情面更是不顾几的反咬行为简直打开了陈坚的眼界好吗?
就愈发的不能叫王夫人‘出事’了。
哪怕从本心而言陈坚也并不信王夫人一介女流能真知晓多少皇帝需要的隐秘之事的,但既然这人是贾家明媒正娶上了族谱告了祖宗的媳妇,那保住她以便于‘威胁’贾政……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此时的陈坚尚不知晓他因着错误的动机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儿,待得日后负责询问的官员们真有从王夫人的嘴里问出要命的真相再来感谢陈坚不已男女之别为桎梏坚决保住最重要的人证的行为,也真真叫陈坚是惊喜之余又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且之前从不信佛的他还为此专门跑了回寺庙什么的……却是不消细说了。
只说他在看到王夫人的刹那,陈坚也真真是有明白过来自己当担心的毒针是哪一‘根’的。且又因为这人固然是毒,但若是操作得当了,那她的毒到底是毒自己还是毒贾政等人,也是在是个值得期待的问题。
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