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可不就是为了用于‘背书’的吗?
还‘背’的是那种‘白纸黑字断无更改’的‘书’!
……
有了皇帝的态度做基底,他就全做听不到贾母的辩解了,而是十分之淡然的道:“太夫人,皇命难为,还请恕末将失礼之处,只您这身……却是请您速速换了才好。”
竟是就要叫贾母将一身公夫人的行头尽去了?
须知贾母这行头可不止是‘行头’啊,更是能直接看出贾母身份的‘标签’!要贾母将之去了,却是与不认贾母国公夫人的身份……又有何异?!
贾政因着今日并未穿官服且到现在都没有人要他就将官服‘上交’而心中尚存两三分的‘希望’——只以为自家便是要被问罪,却也至少不会关系到贾家的爵位,此时见人要贾母更衣待罪,竟是比见人要将贾母‘拿下’更为癫狂:“陈将军!我母为超品国公夫人,位高于你,这无诏无符,你怎敢如此放肆!”
也登时就叫南安郡王都忍不住就怒瞪贾政:丫还会不会说话了。
且这‘怒’也并非是南安郡王为陈坚抱不平的缘故了,而全因他是万万想不到贾政竟会连他都‘不放过’!
听听贾政这说的……是不是人话罢:无诏无符就要‘动’一位超品的国公夫人?那陈坚究竟是矫诏呢还是强加圣意呢?且先不管陈坚到底是这两者中的哪一者吧,现下里南安郡王可都有跟着陈坚一起行动呢!那也无论陈坚是矫诏还是强加圣意了,最后‘清算’时都少不得南安郡王的份儿!
贾政就这般恨不得南安郡王**?亏南安郡王还有为贾政说话儿呢!
一时间,南安郡王也真真是‘心灰意冷’,再瞧着贾政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温度了,只仿若那冰垛子般,恨不得立时就能将贾政砸死冻死!
也就‘冷’得贾母亦有察觉到不对之处了,再一琢磨贾政的话儿……靠,都不用再琢磨了就想将这不会说话的蠢货直接打一顿了好吗?
却也只能忙不迭的帮着贾政岔话题:“还请陈将军稍待,且家中也尚有除老身外的身负诰命者,还请陈将军与老身些方便,且将话儿传与我那二儿媳妇,也省得您再劳烦一回。”
——要说贾母这话在岔开话题之余‘另有目的’吗?
那自然是有的。
只贾母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向王夫人‘通风报信’,而仅仅是为了试探自家到底会有几人需要‘脱簪待罪’而已——
即,除了荣国府之外,那宁国府的人又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