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鸳鸯又为什么要帮贾母解决这事儿?便这事儿对贾母而言是燃眉之急吧,可对鸳鸯、对金家……它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啊?!
贾赦和金家有深仇大恨吗?
没有。
不但没有,甚至于金家和贾赦的对头——贾政一房是有血海深仇杀子之恨的,所以要鸳鸯使气力乃至于耗费上金家的人脉关系对付贾赦?那和鸳鸯使气力乃至于耗费上金家的人脉关系帮自己的敌人又有什么区别?!
——即使碍于贾母而无法对贾政王夫人下手,但不下手和帮她一手……也明显是两回事儿,对吧?
……
只鸳鸯却也同样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言明,还需要找一个十分正当乃至吴邪可机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甚要在贾母遇难之际抽身不顾。
好在这个理由并不难找——或者说此时的鸳鸯还天真的以为它们并不难找:“老太太,要说您问话,婢子断没有不答的道理,只今儿这事儿……却也没有婢子开口的余地呀?”
贾母也由是终于张开了眼睛,无甚感情的就撇了鸳鸯一眼。
虽有被贾母目光中的漠然刺激得心头止不住的一跳吧,但鸳鸯也是不敢就住口的——要贾母真将这事儿丢给她,那她又怎生是好?
“老太太您想啊,现眼下不年不节的,也不是什么该查账的时候,大老爷如何就要紧着过问之前的账本和现有的库房了?该不是打着什么主意吧?”
可闻得此言的贾母却是依旧不说话……不不不,贾母还是有触动的,至少她看向鸳鸯的眼神就自全然的漠然中生出几许复杂来了。
对此,鸳鸯也自然是看到了的,却是一时间无法断定贾母的这份复杂到底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对自己话语中的贾赦去的。
便也只能再想了一想:“且婢子又想着,这大老爷便再是个荒唐人,也惯常是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故他今儿会和老太太闹的这出,必是因为他又瞧上了‘哪只兔子’了!”
然后小心的看贾母一眼,惴惴:“奴婢循此一想,竟是生生吓出一身冷汗来!故,也还请老太太别怪婢子躲懒吧,只这事儿着实不是婢子等下人能过问的,便老太太真有心要约束着大老爷不使之荒唐的过了头,也该……该请家中的老人……”
——必须要说,鸳鸯这话儿不管是要论情还是要论理,都是挑不出错来的。
可惜的是贾母也真真是全不想听她说这些话儿的!故鸳鸯最后的吞吐也并非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