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若是将话再说得绝对些,那就是若非程曦之前表出的那些个不寻常使得林海和程铮不得多对她多加容忍,就眼下她提到的这些个匪夷所思,俩人早叫他闭嘴了好吗?
因而这时候,傅怀灏的出现对程曦而言也不亚于一场及时雨了:
虽他也并非是自己发现的这围湖的危害,但当他被人告知了这一消息之后,也很是为之下了一番功夫
即便程铮依旧会认为他或许目的不纯且也并非全然的心系民生而更多的只是为了投资吧,但是人家至少是出了气力和资本的不是?
因此还得领这份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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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在程曦的讲述中,围湖的危害是长期的,是一代代人乃至于百年千年累积下来的。可若是真的要将这种长期的危害具体一番,落实到切实的某一个百年中能产生多少危害,而这种危害延续发展到相应的那一个千年里又是多少?ωωw.Bǐqυgétν.net
再有到底该是多少个千百年才至于今日?
程曦不知道。
可傅怀灏知道。
至少他能给程铮和林海提供出一条去无限接近知道的道路。
……
而从傅怀灏的知道中,程铮和林海得以了解到:其实程曦说得也没错,这南方围湖的行为,始于唐代,盛于宋代,尤其在宋金交战之际,北方民众大规模南迁,造成了南方地区对耕地的需求急剧上涨。
这些,也都是可以找到记录的。
自然了,程铮和林海也未必就接接触不到这些记录了,但此时能由傅怀灏直接给出来,俩人也无疑能够很是省却些麻烦。
而,在傅怀灏的转述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多了地多了抢占了水本该占有的地盘,以至于湖泊日渐萎靡,本是湖高江低、湖水入江的情况在近百年来彻底翻转,每年下季江水泛滥的时候,连带着湖泊地区一并成患:
凡溃之际也定然会溃坝。
而这些,也并非没有人留意过,甚至于也曾经有人出面呼吁人与水争地为利,以致水与人争地为殃的警示之言。
只一来因为南方增长的人口必然需要更多的耕地来养活自身……便得朝廷也没有能力解决在不扩张耕地的情况下解决这么多人的粮食问题呀?二来那些新开发出来的地儿本该是朝廷上并无记载的滩涂地等区域,自带不纳税的红利,惦记者甚多,还有许多大户人家的招子就专门盯着它呢,要是真就将之取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