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听见吗?更衣!”
周瑞家的:“……”
拍马屁却是反而被马撅蹄子什么的
就尴尬了一回,只等到这尴尬过后且又下意识的顺着王夫人的意思就指使人开箱子拿妆匣倒热水之后,却是又遽然生出了一股子困惑的疑问:王夫人这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所谓的好和不好,自然也不会是指王夫人的身体了,而纯粹是对其神志的担忧:她已是浑浑噩噩不知世事喝到了今日,好容易居然有心思开始关注自己的仪态了吧,却哪里又有只洗漱不吃喝的道理?
便只看她已饿了这么多天,要再不吃东西,哪怕是现下里更衣洗漱了,也不过是提前收拾遗容而已!
就很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只趁着屋子里的小丫头们被自己指使的团团转悠的时候几步挪到了王夫人的身边,语带哀求的劝说:“夫人,您还是吃些东西吧?不然您的身子骨”
王夫人并不愿和她歪缠,不过是眼下没气力一巴掌把人打开而已,故而也只能有气无力道:“我做什么不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指点?”
可也大抵是这声音听着太过气弱了吧,周瑞家的竟是也没那般的惊恐感觉了,还能再劝:“奴知道夫人是因为大少爷的事儿而不思茶饭,只您也合该为大少考虑一二才是……他素来是最孝顺您的,若是您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骨,他怕是在地下也不得安稳啊!”
居然也说进了王夫人的心头。
只却并非说得王夫人就为了孝顺的贾珠泉下能安而保重自己,全是因为她却是遽然间想到若自己不吃些东西,还如何去迎贾珠归家?更如何才能为贾珠讨回公道?
因此,在简单的用盐水漱了口之后,屋子里就叫传饭。
不想那厨下人等虽说是用碧梗米熬了白粥,但因为不敢就只上一碗粥,故又配上了些许小菜。
只不想便进上的俱是些清淡的菜色,可到底也用了些油,又有王夫人好几日都不曾饮食了,今日有了动力又闻着香气,只觉饿得很了,也就恨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可她那几日都不曾见过些许食水的肠胃又如何受得住这些遽然而来的负担?因此不等她打理好自己然后去迎接贾珠的棺木,便就上吐下泻的出不了门了!
……也好在中途出了这样的意外,不然若是贾母知道了王夫人还怀揣着亲自出门去码头接儿子的想法,怕以周瑞家为首的下人是真的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这些人虽是侥幸逃过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