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里的寒意将心中的怒火冻上一冻,才能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孤隐约记得那替死的假孤儿是程婴的亲生孩子?老亲王既然要孤扮演程婴,却不知您可是做好了成为公孙杵臼的准备?”
庄简亲王:“……”
公孙杵臼?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公孙杵臼可是泳自己的命来博得屠岸贾的信任的!哦!临死前还叫程婴亲手打了一顿呢!怎么?程铮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对自己动手了?
登时就瞪大了眼睛,连同着程铮一起,两人竟是斗鸡一般的瞪着对方,一时间谁也不肯让谁。
然后很容易的就觉得眼眶酸痛,伴有各种不适。
庄简亲王到底年纪大些,也就更加受用不住,便率先回神,只一笑道:“我俩这是作何?这般不可能的事儿也值得闹上一场?却是太无稽了些罢?”
只问得程铮却是不好说话了。
其实他又哪里不知道自己这场气生得委实有些无理?可这天下间又有哪个父亲能任由得旁人咒自家孩子的?因此再是无理也要将气势撑起来了!
但到底也只是撑起来的气势,因此被庄简亲王这么连笑带恼的一戳,也就散了。
就哼哼唧唧道:“老亲王膝下也是儿女孙辈绕膝了,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为人父母是最护短不过的?因此您这般说话却是在剜心呢。”
庄简亲王:“……”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程铮到底被自己伤害了多深,他只想知道程铮和自己还能不能正常对话了!
马蛋!今天来的这一趟又被程铮牵着走了,好气哦!
就静了又有一静,这才能心平气和的无视了程铮的最后那句话,板正道:“却是老朽的不是。”
只这干脆的道歉之后却是更干脆的拒绝:“可老朽也是真心认为殿下是真的不适宜再多插手了,您又何必再横加干涉?”
程铮就也搬出一张干脆的笑脸来:“事关己身,何谓多事?孤也算告知了老亲王明确的原委吧?如此您又何必藏着掖着?”
登时只将庄简亲王气的直接笑了:“藏着掖着?殿下给出这样大的消息来,叫老朽吓得现在都还有些没能回神,又能明确给出什么答复了?还是殿下也盼着老朽如您一般,拍一拍脑袋,只做了再说?!”
程铮:“……”
他竟是难得的缩了缩脖子,便就知道自己眼下便是再说什么怕都是没用的了,说不得还会叫庄简亲王再借机怼他一回儿呢!
只依旧不敢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