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程铮面上的笑儿也好似刻上去的那般板正,只他到底不是破冰的第一人,因此语气要流畅不少:“说起来,我们兄弟不知有多久都没有把臂同游过了?今日虽不是什么好日子,但既然三弟有心孤也有意,不若便就撞日如何?且从这贞顺门往内城走,距离也不算太远,孤便送三弟归家又有何不可?”
程钰:“……”
他近乎愕然的看着程铮:还可以这样?!
不过程铮既然发话要这般行事了,程钰也不是非要在茶香袅袅中和程铮促膝长谈的,因此到底是在茶楼喝茶还是在大马路上轧牙子他也并不强求,两人能凑到一块儿说话就成。
想到这里,也就不再矫情,只向着程铮走了两步:“既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程铮也一笑,就在常青的搀扶下下了踏脚凳,却又挥退了常青,只身向着程钰走过去:他也是个明白人,知道程钰会叫住自己必然是因为他有什么不得不叫住自己的事儿了,虽自己不避讳常青,但程钰就不一定了,因此还不如自己主动点呢。
而一见程铮如此,程钰果然就在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来这笑却是真心的了,也回身将自己的贴身太监斥退了,兄弟两相向而行,在会和之后便就一同转身向着宫门处走去。
这景儿……说一句百年一见也不为过,因此不但两位皇子的下人木愣愣的只知道跟在二人身后,便是那在城门口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守卫们也不由得一时呆滞了,竟是连礼都忘了行,就这么直挺挺的看着两列队伍并做一列,只慢悠悠的从自己的面前出宫去了
……
只程钰和程铮虽是好容易凑到了一处,但两人却也立时就感觉到了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没有过往可以回顾,没有未来可以展望,真心的话儿要避着对方,便是那些面上的话儿也是不愿意看着对方的脸说的……因此却要说什么是好?
就只能说皇后的丧礼了,好在这事儿除却那些尽人皆知的隐秘之外,事事都是礼部按着流程走的,少一分不会,多一分没有……权当背书吧。
如此不知所云的互相接了几句。这神武门也就被两人甩到身后了,虽说神武门外依旧不见得热闹,但便是威严也没有皇宫中那种逼仄感了,因此程钰顿了一顿,又不动声色的往背后扫了一眼,见众人果真是规规矩矩的距离他二人有一段距离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着程铮说道:“父皇今日所为,着实太狠了些。”
听到程钰这般的话儿,程铮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扯出一分讥笑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