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后牙槽紧紧一咬:你这狗才哪里才是咒主子?你这都陷害上孤了!
但到底知道不能说什么,不然就是打皇帝的脸了,且对裘世安来说自己是不是主子……还存疑呢。
因此只想了一想,就转而道:“看来安嫔娘娘果真……孤再不想会这样的,还请父皇节哀!”
说着就对着皇帝叩了个头,此时他脸上的惊讶已经尽数收敛了起来,只剩下一种略略带着些哀恸的沉重,好似真的是一个一心担忧着父亲痛失爱妾的儿子。
只皇帝不但对安嫔的心思已经淡了,且他历来对程铮也是没有那份慈爱之心的,因此面上就一直淡淡的,只道:“且免了,可朕依旧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你为何要为安嫔递上这**的用具?难道你不知这安嫔可是重要的人证吗?你……”wap.bΙQμGètν.net
“儿臣也奇怪这件事呢!”程铮就高声打断了皇帝的话,却是转而将一双眼眸放在裘世安的脸上:“公公确定那安嫔是用碎瓷片割的腕?……不是孤怀疑公公的话儿,只这事儿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裘世安哎呦了一声:“殿下这是怀疑奴婢吗?冤枉啊!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儿啊!那安嫔娘娘果真是死了,也果真是用碎瓷片割的腕,不瞒殿下说,等人发现时安嫔那胳膊上一道一道的全是狰狞的口子,流出来的鲜血将她大半个身子都染得通红,那模样真真吓死个人!……庄嫔娘娘一看那场面就厥过去了,现在人还昏着呢。”
程铮:“…”
他并不说话,只看着裘世安微微一笑:“公公瞧的倒是仔细。”
这话不阴不阳只将裘世安噎了一噎,那余下的千般话儿便尽数哽在喉咙口……却是不知说哪句是好。
也许这个时候说哪句都是错的。
想到这里,裘世安便就只能强笑了一声:“奴婢既然接手了这事儿,就得上心才是,这才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呢。”
就说得程铮又想笑出声来:逼死主子也是你的本分之一吗?
只他到底知道眼下自己还没有这明着问的资格毕竟皇帝才是那个真正需要被质疑的人。就转而道:“这般听来果真是吓人,也难怪庄嫔娘娘……只孤依旧有些困惑之处,那便是这碎瓷片虽是锋利,但到底也不会比刀子更锋利罢?那安嫔的手中虽不见得有刀子,但想来做针线活计的剪子也应当是有的。”
裘世安于是再笑一声,可这声笑却是说不出的笃定从容了:“殿下说哪里的话儿呢?那安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