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里有眼睛的人都禁不住将吃惊的眼神投到裘世安身上:程铮不肯入屋,不正是为了皇帝的脸面吗?难道皇帝还愿意自己的儿子和小老婆暧昧不明?
就看得裘世安也遽然回过味儿来。
只便是面色再是涨红,他也已经板正了身姿,光是模样就让人不敢直视。
如此且将诸多的视线尽数的逼回去,这才轻声但不容质疑的坚定道:“眼下宫中风雨连连,已是搅的陛下心中不安,殿下身为人子难道就能放任父亲身处忧患之中吗?且这里住的人……只怕今日之后就再当不得殿下一声尊称了,因此面对这狼心狗肺到竟敢算计陛下的人,您又有什么迟疑?”
这话却也是在理,至少将能够所有阻绝在程铮面前的无形屏障尽数的敲碎:只这一句之后,众人再看着程铮和裘世安的目光就不由得平和许多。
程铮看着也仿佛有些动摇的模样,虽依旧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但那面上的迟疑深思,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因此裘世安便是再有许多的话儿跟在其后,一时间也不由就敛了口,只等着程铮最后的答复。
而无论程铮此时会不会答应,他都有信心拿下最后的胜利。
程铮并没有让裘世安等待多久,兴许只是瞬息的功夫,他就扭头只对着身后的人道:“去寻几把椅子来?”
这声音虽低,但离得近的人尽数听见了,那裘世安当即瞪大眼睛:“殿下此番何意?”
侍立在程铮身后的正是常青,他向来对程铮的命令再是尊崇不过了,因此没有丝毫的犹豫,只在程铮话语落下之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程铮且用目光送了常青几步,这才对着裘世安微微一笑:“便是今日要审问这翊坤宫中的娘娘,却也不拘于在哪间屋子里吧?若是在乎场地,我们大抵还得去刑部走一遭才算合理。”
就说得那裘世安是无言以对:他是万万没想到程铮竟是到了现在还对刑部念念不忘……这人是榆木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