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萝卜带出泥的!光是贾赦知道的那点子表面就足够要命了!
想到这里,贾母不由得更加谨慎了些,就在脸上堆出了一个笑来:“老大,你说什么话儿呢?你可是一等将军,这荣国府还有谁能够越过你去?”
贾赦:“……”
贾母的话听着很诚恳,而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也辞严意正到无可辩驳。
但贾赦却是木愣愣的看着贾母,许久才露出一个有些凄凉的笑来:“竟是到了这种时候母亲还想着要糊弄我吗?……母亲,儿是不聪明,但您的话里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我还是听的出来的。”
登时只让贾母一惊,这才不得不承认有什么东西确实是脱离她的掌控了
只是依旧不甘心。
贾母掌控贾赦,掌控贾家已经太久,她从嫡孙媳妇一路兢兢业业的熬到老太君,好容易这偌大的荣国府轮到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又如何肯轻易的推出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利?
更何况贾赦是她的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纵使被婆婆抱走没有亲自抚养过几天,但母子之间的生恩仍在,她可以容忍张氏王夫人的背叛,但觉不允许贾赦的任何一丝脱离掌控可能!
想到这里,那仅剩的理智不由就没了,只恨恨的盯着贾赦道:“你说我唬你?却不知我这话儿哪里错了?”
贾赦就翘起了一只脚,这是个不甚和规矩的动作,他素日里便是再放荡也没有在贾母面前这样无状过,可是此时他却是一点也不想要再掩饰来了,他觉得他的心已经沉甸甸的向着一个深不见底的空谷落下去,在坠落的途中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礼仪孝道一概忘却,只知道竖起浑身的磷甲像是刺猬一样尖锐的面对他的敌人:“母亲的话没错,但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没错罢了,如果可以,母亲又如何不愿意让自己的话儿错上一错?”
就说得贾母又是一愣:“老大你什么意思?”
贾赦继续笑,那看似悠闲的笑中却有几许的悲痛几许的凄凉和……几许的狠厉:“如果不是因为袭爵需要上报朝廷,这一等将军之位又如何落得到我身上?便如那荣禧堂一般,纵使是不合规矩,不依旧是二弟一家子人在住吗?”
贾政住这荣禧堂也小有十年了,但却断不想会被贾赦这样当面奚落,不由面红耳赤起来,只挣脱贾母的手起身,对着贾赦行礼道:“小弟腆居荣禧堂这些年来心中一直不安,不过便是母命不可违罢了,如今兄长这样说,我又有何脸面继续赖着不走?”
就说得贾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