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些,便目送她走到了程铮的身边,父女两一大一小俱是蹲坐在香樟木的箱子边。
此时程铮却已然翻看了好几张名帖了,待要再伸手拿,却见到程曦也伸了小手过来,不由就慢了一拍,就看到程曦将那张浅红的谢公笺拿了过去,翻开之后也不念别的,只道:“吏部稽勋清吏司郎中山东曲阜程明嘉敬拜。”然后声音顿了一顿,就跳到最后:“嘉平三年三月廿二。”
待得两句念完,程曦便将手中的名帖一合,只豁然抬头看向程铮。
父女两对视了一眼,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程铮便明白了程曦的意思,便拿过下一张名帖,那却是一张金花五色笺,打开之后直奔抬头,只大声念道:“户部右侍郎苏北彭城张兆华。”然后声音顿了一顿,又道:“嘉平三年五月初五。”
如此父女两一人一张,你一句我一句,什么通政司通政使蜀中崇州郑明德,什么国子监祭酒安庆宜城徐茂,什么刑部右侍郎山东济南侯宏英……
而日期也是一致的古老,无外乎是嘉平三年八月十五、嘉平三年腊月廿八、嘉平四年正月十五……
箱子里渐渐的空了下去,就在地面上的名帖越堆越高的时候,程铮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河北广乡张甫。”
程曦就停了往箱子里伸手的动作,只看着程铮道:“张甫张大人?爹爹,可是那位张大人?”
程铮自然知道程曦指的就是那位在奉天殿上撞柱子的张甫。可是……可是这名帖上的张甫可是将近三十年前的张甫,于是程铮便也不确定此张甫是否就是彼张甫。
便愁眉细细的想了一想,恍惚中回忆起徐浩的话。
那张甫仿佛三十余岁中的进士?仿佛是被自己的外祖调进都察院的?也仿佛……做过右佥都御史?
就皱了眉,只不确定的道:“许是?……只是孤却也不认识别的张大人了……且……”
“且这右佥都御史也是正四品的官员,便再是三十年前的事儿,但殿下却也不至于不知道这朝上竟是出了两位同名同姓的张甫张大人罢?”
徐氏就在这个时候插口了,而她的话也很有道理,这天下虽大,同名同姓的人也多,但是若是有两个张甫同时撞进了都察院还同时做了右佥都御史,那也是足以让人津津乐道许多年的事儿了,且这右佥都御史为正四品官,若非在职时做了些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被贬谪了去,那便是不升迁,也是一个足以让人记住名字的品级了。
可这朝上又有几个张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