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没有觉得不舒服。”
母女二人近来似是时常闹别扭,这些时日已经吵过好几次。
姚翝突然沉默,觉得十分头疼,叹了口气:
“好了,你和孩子争什么?”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此时外忧未解,家中却又出现矛盾。
“爹——”
姚婉宁正欲说话,姚翝冲她摇了摇头:
“你病才刚好,不要耗费心神想这些事。”
他看了姚若筠一眼,示意他负责安抚柳氏,以及陪伴姚婉宁,同时向姚守宁招手:
“守宁儿跟我来,你娘说你昨夜做了恶梦,爹先送你回屋去,休息一会再说。”
他这话中的意思显然是要跟女儿好好聊天,姚守宁虽说着急,但听闻这话,却仍是忍了心中的委屈,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点了下头,乖巧的跟他出去。
“冬葵晚点再跟来。”
姚翝吩咐完,不知所措的小丫头也应了一声。
柳氏也觉得委屈,不明白自己费尽力气,冒着生命危险为大女儿找药,使得大女儿病好之后,还会遭到小女儿指责。
眼见姚婉宁也一脸担忧,望着离去的父女,心中不免悲从中来,觉得有些难过。
父女俩出了姚婉宁的屋门,已经离柳氏等人很远了,姚翝才脚步一顿,突然出声:
“你不应该这样跟你娘说话。”
“爹!”
姚守宁瞪大了眼,喊了一声,正欲开口,姚翝转身,突然伸手止住了她要说的话:
“我相信你在意婉宁眉心处的那颗痣自是有你的理由,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不应该跟你娘这样说话。”
听到这话,姚守宁愣了愣,眼睛开始酸涩,有水气酝酿着在眼眶里积蓄,觉得有些委屈。
以往疼爱她的姚翝这一次没有哄她,而是说道:
“我跟你娘成婚多年,她这个人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坏人。”她脾气强势,喜欢掌控一切,可强势也有强势的好处。
“当年我們成亲时,我地位低微,你娘操持家中,生儿育女,把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的。”
姚若筠被教养得很好,姚婉宁出生又有胎疾,她耗费了不少心力。
夫妻熬了多年,姚翝终于京察有功,因极好的人缘,受南昭的上峰举荐,调入神都里。
“入神都的时候,我不受刑狱待见,是你娘陪我提心吊胆,处处给我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