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之中了。
她养于闺中,对于这些人的狠辣不太清楚,可姚翝却太清楚这些人的秉性。
西城这桩案子,在他看来也觉得不大对头,但若真的涉及妖邪,最早曝光的消息来源,绝对是不能与姚家扯上关系的。
不然纵使将军府最终能了结此案,但姚家永远逃不脱镇魔司的关注,那群人会像秃鹫闻到腐肉,不盯死姚家不罢休。
姚翝越是细想,越觉得头疼,但见女儿低垂着头,目光盯着地面,仿佛有些不大开心。
他向来爱女如命,哪里见得女儿这个样子,又忙不迭的反省,觉得自己先前的语气太过严厉。
“爹也不是怪你,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好好查探一番,看这张樵有没有与巫人、江湖术士之流的往来。”
他这样一说,便见姚守宁果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晶亮,一扫先前萎靡之色,心中虽说开心自己哄好了孩子,却又谨慎的问了一句:
“对了,这些话你没跟其他人说过吧?”
姚翝话音一落,就见女儿目光转移,一脸心虚之色,不由感到脑袋仿佛上了个金箍,‘突突’的跳着疼。
知女莫若父,她这表现,姚翝一看就清楚,连忙问道:
“你跟谁说过了?”
“我提醒过世子小心……”姚守宁原本也不敢多说,这会儿再听姚翝的话,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便小声的回道:
“就是西城发生命案当日。”
“……”
难怪自事发之后,将军府的人已经接连见了自己的妻女两回,先前长公主更是亲自派人上门邀约。
姚翝伸手揉自己眉心,但见女儿神色,也怕自己之前的一番话说得过重,让她自责不安,忙深呼了一口气,挤出笑意:
“算了,说了也就算了,反正世子已经疯了。”
他自我安慰:
“事隔多日,长公主那边还没有动静,想必还不知道这个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姚翝心里却清楚,若姚守宁真的看到了什么,并且已经提醒过陆执,将来这件事恐怕不算完,双方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牵扯!
姚守宁想着那卷被妖妪毁掉的柳并舟的字画,不敢在这个时候吱声——长公主恐怕不仅是已经知道了其中缘由,说不准还知道的比自己更多一些。
“我觉得……”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内室之中脚步声响起,逢春打了帘子,换了衣裳的柳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