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水的鱼。
她的床头放了一张束腰圆几,上面摆了一个药碗,冒着腾腾热气。
见到姚守宁活蹦乱跳的进来,她又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开心。
“之前娘才传了消息过来,说你醒了,让我别担忧。”
她说话时有些瓮声瓮气,像是鼻子被堵住了,不大通的样子:
“怎么好了也不在屋中休息,跑我这里来呢?”
少女的脸色煞白,肌肤有种常年不见光的暗淡感觉。
她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紧贴着头皮,上半身穿了一件橘红的小袄,下半身被厚毯子牢牢的裹紧。
说话时声音轻轻细细,像是有些颤抖,中气不足的样子。
姚守宁一看她这样,不由有些担心:
“白玉说你没有睡好,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她解了披风坐过来,冬葵对这里也不陌生,见白玉忙不过来,便十分机灵的搬了凳子,放在床榻的一侧。
“没有的事,都是老毛病。”
姚婉宁摇了摇头,一见妹妹坐下,不由将脸别到一侧,拿了帕子掩住口鼻:
“你不要过来,我怕过了病气给你。”
“哪有那么容易?”
姚守宁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坐下来后伸手去摸她另一只放在腹前的手。
那手冰冷冷的,像是半点儿温度都没有的样子。
“怎么这么冷。”
姚婉宁仰着头,用力的吸了两下鼻子,说道:
“老毛病而已。”
她的身体无论怎么样都捂不热。
姚守宁握住她的时候,那掌心绵软细嫩,仿若无骨一般,又温暖无比,传递过来的热度竟像是比暖炉还要舒服一些。
“看样子是真的好了。”姚婉宁一手拿帕子掩唇,一面仔细打量姚守宁的脸。
见她双颊透着红晕,眼神明亮,不见半分萎靡,不由既是替妹妹开心,又有些羡慕她从小就无病无灾的体质。
“孙神医的药已经喝了吗?”
姚守宁一将姚婉宁手掌握紧,便觉得她身上传来一股瘮人的寒意,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处传进她的身体。
鸡皮疙瘩立了起来,她下意识的转了下脖子,缓适这股寒气。
“昨日就喝过了。”姚婉宁察觉到她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借着端药的时机,将手抽了回去:
“这都已经是喝的第二回了。”
说话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