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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今日有难得的艳阳高挂在天空,冬风都缓了许多,远处的炊烟也细散于空,
陆景正带着笑容结账,酒楼掌柜连连朝陆景行礼,嘴中说这些客气的话。
掌柜自然是认识陆景的,在如今的太玄京,绝大多数人都听过住在养鹿街空山巷中的陆景小先生的名头。
养鹿街周遭的人们,也都看到过陆景每日往返于书楼的身影。
再加上陆景的样貌、气质本身便一眼难忘,就开在养鹿街上酒楼里的掌柜和伙计,自然也熟知陆景。
陆景偶尔也会来这里打两壶养鹿酒,毕竟养鹿街上养鹿酒,哪怕是在这太玄京,都颇有些名气。
此酒本身也确实醇香扑鼻,入喉绵软,算得上好酒。
掌柜客气的表示不需陆景结帐,陆景只带着笑结完账,又在掌柜盛情之下提上两壶精酿,这才走出酒楼。
他刚刚出门,李雨师就手持折扇,一脸阴沉的从酒楼后小院中走出。
李雨师身后的王杀熊右手握刀,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自家公子。
胖胖的酒楼掌柜瞥了李雨师一眼,也不敢再去看这位身份不凡的贵公子了。
原因在于掌柜清楚的看到这李家三公子脸上脸颊呈青紫色,一只眼睛也已经充血,周遭眼眶满是黑色的伤口,看起来颇为狼狈……
酒楼之后的小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酒楼掌柜不敢去揣测,也不敢多看李家公子一眼,唯恐李雨师恼羞成怒,将气撒到他的身上。
李雨师的心思自然不在这些小人物身上。
他也走出酒楼门庭,远望着陆景始终四平八稳的背影,眼神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去几息时间。
李雨师仍然不由深吸一口气,心中这二十余年以来养出的傲气,令他一想起今日院中的事,心中就仿佛有一团烈火熊熊灼烧,即便元神观想,也不曾停息下来。
“陆景……”
李雨师心中重复着陆景的名字,微微眯起眼睛,却令眼睛传来剧痛。
“凡事总要讲究一个礼尚往来。”李雨师心中这般。.c0m
而陆景却觉得尤为畅快,走在养鹿街上步伐都显得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