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流带着陆长宗到雨杏阁,他和看守的婆子们说:“都退下。”
婆子们低头退散。
他推门进去,葛宝儿竟然睡着了!
她还睡得着!
“起来!你给我起来!”
陆争流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葛宝儿醒过来,皱了皱眉头,脑子还没清醒,竟问道:“找到玉佩了?”筆趣庫
“玉佩?”
陆争流冷笑,她只惦记着玉佩!
“云婉死了!你害死了她!”
葛宝儿愣了一瞬间。
她知道蔺云婉会死,可真的听到蔺云婉死去的消息,还是有些觉得不可置信。
“那、那玉佩在哪里?”
葛宝儿有点慌了,蔺云婉真死了,玉佩才是她的保命符了!
陆争流却知道,不是。
他冷冷看着她道:“没有玉佩。就是找到了玉佩,你做出这种事,你以为兴国公府还敢认你?”
“这是杀人,杀人!公主杀人也是死罪!”
葛宝儿大喊着:“我没有真的杀她!”
“我、我是提了油,但是我没有泼进去,是蔺云婉自己烧死了自己!”
“她要是不藏我的玉佩……你们陆家要是不害我……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是为了我和我的孩子,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我有什么错!”
陆长宗哭着走进来,抽咽着问:“娘,你真的害死了我的嫡母?”
他哭得越来越大声。
葛宝儿慌了。
“庆儿,你怎么来了?”
“娘,是不是真的?”
陆长宗拽着葛宝儿的袖子,逼问着。
葛宝儿有些不知所措。
陆长弓来了,他声音很虚弱地说:“父亲,张先生要请辞了。”
递上来一封请辞书信。
陆长宗学得慢,张逢安一直留在前院教他,本来说过了今年三月再走,这会儿却提前请辞了。
原因就不必明说了。
“请辞?”
陆争流接了请辞书,脸上十分难堪。
陆长弓抿了抿唇,平静地道:“张先生说,请陆家遵守诺言,不要对外说——”
他看了陆长宗一眼,缓缓地道:“不要说长宗是他的学生,今年的学费他也不收了。”
陆争流也料到了。
这不会是第一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