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月色染上了略显污浊的粉红,晚风里混杂着淡淡的,有些让人迷离的香味儿。
恰恰在方野与祸蒙展开厮杀之时,另一个已经潜伏在这片土地上多时的邪神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渴望。
那个最危险的男人已经分身无术,而此刻,这座城市里还有什么可以挡住祂?
“来了——”尝昱湫蓦然抬头看向酒店的方向,“祂在那儿!祂的目标是商成!”
他看见了,一个呼吸后,乱欲天母就会掳掠走还停留在神国虚影中的商成。
太祭面色不虞,挥手对着酒店的方向虚握,不知何时,已经遍布方圆千米的墨色从阴影中浮现出来,随着她的挥袖晕开一副山河画卷。
“无耻**婢,姑奶奶等候多时了!”
心界显化,水墨书画将那刚刚现身的赤裸的,浑身糜烂的女人锁定。
“龙儿!老头!还有那边那个女人!”
她厉喝一声,旋即,心界闭合,与现世隔绝。
“喂……龙儿这名字……”彦尚卿额角有犄角生长,他迈步踏空,有通天华表柱自脚下升起,衣衫被玄色衮服替代,他手握蟠龙剑,屹立在千米之高的华表柱上,水墨画境的飘渺烟波瞬间被荡成虚实不定的涟漪,滚滚黑云降下来,狂风,暴雨,惊雷怖电。
“很娘啊。”
龙君于通天华表柱上斩下一剑,于是风从雨趋,天罚坠地。将张非楽的心界搅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风景。
天雷灌顶,那水桶粗的雷蛇在彦尚卿的敕令下狂舞着鞭挞乱欲天母显化的肉身,刺眼的雷光几乎将祂整个淹没,看不见内里的情境。
“左三丈……上二丈……左五丈……”
尝昱湫满头发丝渐渐染上灰白,却从容地点破乱欲天母每一次妄图从雷罚下脱身的想法,而龙君的天威就会随之倾斜,将乱欲天母死死压制。
罡风,雨剑,雷罚,三相天灾于华表柱下肆虐,彦尚卿却不见喜色。
“祂……自愈速度太快了。”
炎和攻伐第一的龙君,在明心见我与太祭、明晦鉴的辅佐下,足以令神明负伤,不想……
“乱欲天母有自我增值的能力,与龙儿相性不合,旅者太乱来了……”
张非楽忍不住皱眉:“老头,有办法叫周旭与我们对接么?”
张非赝微微摇头:“做不到。”
但他并未慌张。
“不必紧张,这不还有一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