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礼的脸色柔和了些,按了内线,让人过来送顾书墨回家。
顾书墨离开没有多久,赵临就蔫了吧唧的走进来了。
没等祁聿礼开口,赵临就自己一股脑全交代了:“祁先生对不起!是我的工作失误!”
“今天您让我带顾老先生出门玩,路过那所精神病院所在的山时,顾老先生说要去山里散散心,我当时没有多想,就让司机把车开上山了,结果”
祁聿礼捏着眉心,闭着眼,表情隐匿在光影中,看不真切。
赵临心中打鼓,半晌,听见祁聿礼说:“走。”
“祁先生!”赵临慌了,“您不会是想要开除我吧!”
“去桑樱所在的医院。”
赵临擦了把汗,连忙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祁聿礼抵达医院门口已经是后半夜,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等在门口,看见祁聿礼的车子停下,连忙迎了上去。
男人从车内走出来,一身矜贵不惹尘埃,温雅的眉眼少见的冷淡,面无表情的看着为首的医生。
“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为首的医生是医院的院长,看着男人不威自怒的样子,忙不迭道:“我们现在已经把病人的情绪安抚住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们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祁聿礼不说话,面色寡淡的朝着大门处走进去。
会客间的灯光刺眼,惨白的照下来,让人的肤色都显得格外的瘆人。
名叫桑樱的少女就坐在里面,巴掌大的脸,消瘦的样子。
她看起来营养不良,没有人能想到她是一个天才少女。
“祁先生。”桑樱用手撑着下巴,病号服的袖子后缩,露出一截纤细可怜的手臂,“您今天过来的速度,真是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你的胆子也超乎我的想象。”祁聿礼淡淡道。
他在桑樱面前坐下,长腿交叠,露出一个慢条斯理的笑容,他说:“怎么?精神病院都关不住你,那监狱怎么样?”
桑樱脸上的笑容伴随着祁聿礼的话语渐渐变
得微弱,直至消失。
她绞动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微微抬眸,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祁聿礼,那你就把我关进去好了,你觉得你外祖父会答应吗?哦,还有,桑家的人虽然快要死完了,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也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她说完,无辜的眨眨眼,苍白的唇张合,说出轻若无物的话语:“还是你在害怕呢?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