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濯是一个感情很少的人。
这句话大致来自于高中时期的他,在毕业时写给自己的一句话。
尖锐的钢笔尖头划破纸张。
神情冷漠难看,一度失重。
他自言自语道,“白子濯,把这些都收起来吧。”
在毕业典礼时,父母没有出席,他们打电话说抱歉,原本说带着白钥光去了海边旅游,准备在毕业典礼前回来。
白钥光意外的前一天晚上不舒服,耽搁行程。x33
白子濯怎么会看不懂白钥光的私心,他告知自己要钝化情绪,不要计较,不要太过于清醒。
少年时期的白子濯没有忍住,冷冷淡淡的抛出讽刺,“那就不要回来了。”
“晚来的祝福算什么祝福,我不需要。”
电话挂断,白子濯把手机调了静音,情绪濒临失控,捏着桌子上的花瓶。
在一遍遍重复着,劝诫自己安然放下,“只是一个毕业典礼,白子濯。”
“不值得。”
他的情绪几欲暴走,alpha檀香的信息素溢出来,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却无法让他冷静。
有一种被抛弃的可笑感受,他感知许多,好似扔在荒野里,丢入深海中,一点点的沉下去。
他的愤怒毫无意义,无法换来任何好结果。
“冷静。”
白子濯俯下身,捡起自己扔掉的优秀毕业生感言。
在致谢那一段里,把父母和家庭,全部划掉了。
毕业典礼的当天,白子濯说完感言便没有再出现,他坐在班级的位置上,桌子上堆满了同学送来的毕业礼物。
他眼眸冷清,五官俊美安静,像个假人一动不动的倚在窗边冷眼旁观。
在外面都是同学的父母在送花,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所学校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也是传统,在毕业典礼时,家人基本上都会来庆祝,欢呼孩子走向了新的阶段。
一位女士走进来,停在他的面前,温柔的拍了拍肩膀。
他抬头,“阿姨好。”
原来,是宋本清的妈妈,正抱着一束花,“毕业快乐,阿濯。”
后面是他的两个朋友,江逾白和宋本清。
一人笑眯眯的抱着奶茶在喝,念叨着总算考完试了,另一个还在看书。
是极为融洽的氛围。
白子濯抱着花,却不怎么笑得出来,一如既往礼貌克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