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
沈国海起身就走。
沈如玉行礼歉然道:“大伯,二伯,抱歉,我爹他也是关心则乱。”
“无妨。”
沈国海闷闷不乐回到屋子。
沉郁了半晌,便要走出沈府。
门前的两位沈家守卫却是交叉长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可知我是谁?”沈国海瞪目。
“抱歉,沈老将军说了,三爷不得将军之令,便不能出府,还请三爷不要让我们为难。”
沈国海冷哼了一声,甩甩衣袖,自诩威风凛凛的离开。
他走去后院,亦被拦住了。
犹豫了会儿,只得爬墙,可恨一把年纪,还没爬上去就先摔了一跤,臀骨差点儿裂开,坐在地上哎唷哎唷的叫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一低头便见犄角旮旯有个狗洞,两眼一亮,做贼般东张西望见无人方才手脚并用爬出了狗洞。
“沈国山,想困住我,做你的梦去吧。”
“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叫本事。”
“哼。”
沈国山爬出狗洞,累得喘了口气,拍去身上的尘灰,回头看向高墙骄傲地笑了几声,像是个自鸣得意的胜利者。
……
京都,驿站。
段千溯以大宗师之名,邀请了沈云前来饮茶。
“听闻——”
段千溯轻呷了一口茶水,苍老的面庞浮现起了淡淡的笑,“大燕上京的沈老将军,邀了沈云大宗师入住沈府,自古赘婿不少见,但大宗师下赘为婿,却是鲜少一闻。”
沈云戴着锃亮冰冷的面具,目光如寒潭,浅扫了眼段千溯,端的是从容不迫。
“为沈将军之夫婿,是沈某高攀了。”
沈大宗师泰然回道。
段千溯眼底似有精芒稍纵即逝。
他灰浊的眼睛,穿过杯盏之上的袅袅茶烟,看向了端坐着的矜贵男子。
“北疆之事,老朽有所耳闻,沈家那位年轻的将军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许是有去无回。沈尊,我段家之门,随时为你而开,你若来我段家,在那雪女城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两人在驿站堂屋谈话时,正坐着轿子被人抬来的张霁正好整以暇地晒着太阳,身形枯瘦如骷髅,只剩一层皮包骨,松松垮垮耷拉在四肢,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元气,满身的颓废和沧桑,阖着眼皮的话便像是个毫无生气的死尸。
随从匆匆而来,叫停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