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府,沈宁逃也似的去了清幽堂。
这两位叔太可怕了。
她近乎是落荒而逃。
那较劲幼稚的模样,让沈宁想起来就头疼。
……
沈天佑、沈国海谁也不服谁。
进了府邸,沈国海便两手拢袖,哈着白烟阴阳怪气地说:“要怎么说老祖宗才有智慧嘛,昨儿读书,读到亲疏有别,细细想来,大有智慧,亲疏远近,早就是固定好了的,不是强扭就能改变。”
沈天佑不恼不怒地笑道:“国海老兄所言甚是,孩子嘛,谁对她好,她就知对谁好,老兄读过《北游园记》吗?那叶北游就是被亲叔叔害的失了功名,等到他荣华富贵,平步青云时,他叔叔那是悔不当初啊,真是叫人唏嘘。”wwω.ЪiqíΚù.ИěT
沈国海的脸色蓦地变了。
他确实对沈宁不好。
但话又说回来。
他对谁好过?
他咬着牙看着儒雅一笑的沈天佑,暗骂这厮是个阴险狡诈的。
文绉绉的书生模样,哪还有江湖侠气和宗门气派?沈国海便在心底里鄙夷唾弃了千千万万遍方才肯善罢甘休。
“就你读过书,显摆什么显摆?”
沈国海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斜睨了眼沈天佑的肋骨处,仰面用鼻孔出气之时慢条斯理地幽幽道:“不是疼得很吗,哎唷了个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斤粗人,哪像是个宗门长老。”
“国海老兄这会儿倒是不头疼了,也舒适了。”沈天佑笑眯眯的。
沈国海闷哼了声,说不过对方甩甩袖子迈步就走,嘴里叨叨:“这老匹夫,怎的这般讨人厌呢?宁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他回到住处坐下来喝着温茶,茶水才刚洇在了唇齿,沈如玉就用力地拍了几下门,这茶水直接吐了出来。
屋门打开,便看到沈如玉发红的眼睛。
“爹,九皇子那边,是你传的信?”
“九皇子来找你了?”
沈国海回到桌前,老神在在地轻呷了口茶。
和沈天佑吵得口干舌燥,这茶水也不解渴。
旁侧还有个赌气的女儿,沈国海叫苦连天,暗道这大过年的他都没个安生日子。
“爹?!”沈如玉赤红了脸,绕到沈国海的面前,“女儿不是说了吗,和九皇子此生便形同陌路,婚约之事我不要,你为何偏偏不听我的?我在鹿台旁才说了与他不再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