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再贯穿另一个膝盖。
“这一枪,为两堂枉死的学生。”
“……”
“这一枪,为三十九军麒麟军!”
“……”
“这一枪,为被你削成白骨的无辜人。”
“……”
一枪,连带着一枪。
她像是个疯魔的屠夫。
那样的她,连元和皇帝和朝中的将军都看得心惊肉跳。
沈宁和其父亲,终究是不一样。
沈国山一生正直坦率,行为举止浩然磊落。
而沈宁,在这个基础上,多了些邪气。
她时常如清雪般淡漠。
但这雪下有深潭,有海啸,还有杀人的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太子殿下在地上滚来滚去。
太子妃已经傻眼。
若说先前她还有侥幸心理,如今只剩下害怕,只想活着。
她冷不丁屈膝跪在了铺盖着红色绒毯的大理石地上,对着元和皇帝连连磕头,直到头皮见血,染在毯上。
“皇上,儿臣不知道,儿臣真的不知道。”
“还请皇上饶恕儿臣!”
“……”
场面,一度混乱。
元和皇帝似未看见,目光看向了沈宁。
她像厉鬼,不像是将军。
没有哪一位将军,有这样重的戾气。
元和皇帝有了深深地忌惮。
当他看向身如劲松般伫立的大宗师,那一份忌惮,到达了极点。
这位,还是沈宁的未婚夫!
是他亲自赐婚!
元和皇帝放在御桌上的手,死死地攥紧着。
“刺啦!”
沈宁一枪,穿过太子殿下的腹部。
从太子的后边贯出,直裂鹿台大地!
太子倒在血泊,喉咙里汩汩地往外流血只能发出艰难地呜咽之声,奄奄一息的他连咆哮都成了最大的奢侈。
沈宁垂下眼帘,唇动无声:
这一枪,为了永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