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衫瞪着眼睛看过去,额头青筋隐现,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青衫弟弟这是怎么了?”
沈象故作不知地笑道:“大年三十宫武宴,如此良宵好时辰,怎么臭着一张脸?”
“啪嗒——”
沈钰摇开了扇子,漫不经心,优雅斐然又噙着几分恣意不羁,缓步走到了沈青衫的面前,执扇的手,不动声色就把幼弟护到了身后。
“二位兄弟莫要见怪,我家青衫从小便是如此,见到些个稀奇古怪之物,便不愿多言。”
“你羞辱我们?”沈象咬牙。
沈虎盘核桃的动作微顿,眉眼阴柔,轻染愠色。
“我这人,一向不喜文书,又不爱习武,不懂什么遣词造句,二位莫怪,更莫揣测。且不说今日是大年三十,如斯佳节,可不能轻易动怒,小心来年一整年,日日都要动怒了。”
沈家兄弟里边,就属沈钰的性格最是不羁,嘴皮子功夫从小就显山露水,既能把人夸得骨头酥软心花怒放,也能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再事了扶衣去,不染尘与埃。
沈钰的话,将那两兄弟堵得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说话时,沈惊风和沈修白二人,也走到了沈青衫的身旁两侧。
沈青衫满身血气方刚的愤然,在顷刻间就已烟消云散。筆趣庫
他缓缓地抬起浓黑的眼睫,怔怔地望着二哥的背影。
又看了看旁侧沉默寡言却如高山常在般的两位兄长。
旋即。
沈青衫唇角勾起,无声一笑。
“沈家如今,不玩刀剑,专修口齿了。”
沈象甩袖,一伙人跟着天佑长老和沈家众人同行。
虽都是姓沈,但面和心不和,互相较高低,已非秘事了。
沈宁在宫门外,远远地望着奔雷宗和沈家,多了些深色。
不多时。
定国公、燕老太君携老君入宫。
精心打扮的年轻一辈里,云挽歌不施粉黛,身穿织金雪袍,脊背挺拔,身影秀颀,墨发半挽,眉目冷淡到如这凛冽寒冬化不开的高山之雪。
人群如织。
她便是站在那里,就已遗世独立般超然脱俗。
身边,则是胞弟云初。
他一来,就去四处观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看见沈宁,又触电般收回眼神,生怕被沈宁发现,还特地骄傲地抬起了下颌。
沈宁下意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