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沈国山回道。
马车静默如斯,可见里面的人不愿意搭理沈国山。
之后,沈宁坐上了沈家的马车,偌大的马车内,挤满了人。
沈国山、郑蔷薇,大哥、五哥还有小弟沈青衫。
“爹……”回去的路上,沈宁欲言又止。筆趣庫
“采莲那丫头还在等你。”沈国山皱着眉道:“这丫头性子当真不行,一听说北幽之事,就把自己哭昏了过去,回去后好好地哄哄,左右也是跟了你十多年的人。虽是奴婢,但感情的事,不似皇权会分个三六九等。”
“是。”沈宁低头。
沈惊风用大氅裹住了沈宁,“家里的厨房给你和欢欢、大魁炖了汤。”
沈宁想到子衿武堂还活着的学生们。
尚未开口。
沈惊风便道:“你回府前,就把汤送到了子衿和燕京,每个从北幽回来的学生,都有得喝。”
沈宁点点头,扯着唇竭力地露出了个笑。
“别笑了,不想笑就不要笑,在外面也就罢了,当着家里人的面就强颜欢笑,那活着未免太累了。”沈修白说。
“嗯!”沈宁又点了点头,但眼睛却越来越红。
沈国山道:“哭又不是丢脸的事,憋着做什么?我沈家孩儿,从不憋着做人。”
“嗯!”
沈宁再次点头,泪水蓄满眼眶。
她扑在父亲怀中,无声地哭泣,肩膀疯狂地抖动。
最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哭声,传出了马车。
高楼之上,沈大宗师懒懒地斜卧喝酒,身影孤寂对月,听到这哭声,垂眸看向行于长街的马车。
“爹,孩儿好没用啊,孩儿没能保住他们,孩儿明知死路一条,还带着他们冲进北幽。”
“但孩儿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行。”
“孩儿好恨!恨那群该死的叛军!恨上京内的害人者!”
“爹……”
沈宁扬起了头,泪水流过满面,“三十九军,没了,都没了……”
沈国山红着眼睛想要揽住女儿,最后还是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你又非神仙,哪能事事都如你意,你看世人都称爹为老战神,真以为是为父自己一个人拼杀来的?都是死去的战友们把为父亲垒上来的。战神又如何,还不是护不了想护之人,做不到让已故的兄弟起死回生。”
“也